桃夭反驳道,“你们这儿不是十五就结婚了吗?十七喝点酒算啥?”
“我还真当你还未及笄,原来是个老姑娘了!”小白嘲笑道,故意加重了“老”字的读音。
“你才老姑娘呢呢!你们全家都是老姑娘!别耍嘴皮子,有本事比比酒量,我还不信了打不过你我还喝不过你?”桃夭心想这古代的酒都是米酒,度数一定不高,自己一个白酒、啤酒、红酒都能喝的主喝点儿米酒一定不在话下。
“比就比,谁怕谁?”小白来了兴致,吩咐下人把杯子换成碗,端着碗豪饮起来,与桃夭两个人互相较劲。
这边江若漪也给莺儿倒了一杯酒,“我听说你今天受了惊吓,稍微喝一点儿压压惊,也能帮助你入睡。”
莺儿端起酒杯犹豫了一下,鼓足勇气一口喝了下去,又瞬间吐了出来,“好辣啊!”
江若漪笑道,“傻孩子,酒要慢慢品,你喝这么急容易醉的。看来是和某人呆久了,也变得不沉稳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坏话!”正在拼酒的桃夭竖起耳朵探过头来。
“如此良辰美景,不能光看别人乐呵,我也来助助兴!”云裳说着飞身跃出了凉亭。中庭种满了花草树木,小桥流水、月染西楼。云裳抽出腰间的折花剑挥舞起来,寒光潋滟,剑锋低鸣,四周的花朵都被如潮的剑气惊起,围绕着云裳翩翩起舞。青衣飘飘,衣袂翻飞,似蝶恋花儿在风中穿梭,剑锋所指粉瓣纷纷追随,如胶似漆,不忍离去。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但人更比花娇。
江若漪见势坐到一把凤尾琴旁,双手抚琴,玉指清拨,悠扬的琴音似高山流水倾泻而出,配合着云裳的节凑,时高时低,时疾时徐,周围彩蝶环绕,百鸟鸣唱,云裳也在江若漪的伴奏下舞的越发潇洒风流。两人目光相交,微笑致意,琴瑟和鸣。
眼前比景更美的人让桃夭看的痴了,目光却渐渐暗淡下来。云裳可是号称江湖第一美男子啊,又几次三番于危难之中救她性命,为人也温柔谦和,君子如玉,哪个少女不动心才怪!可是自己拿什么和江若漪比呢?他们两个人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桃夭低头看看自己,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只有脸皮比较厚而已。可怜自己还没开始恋爱又要失恋了!
桃夭颓然的想着,一碗接一碗的把冰凉的酒水倒进嘴里,小白急忙拦道,“姓毛的,不是比试吗?我还没喝呢,你怎么一个人喝个没完!”
“你才姓毛呢!”
“那个,小白哥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莺儿端起一杯酒对小白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我敬你一杯酒,虽然我还不太会喝,但我会努力把这杯喝完的。”
“别跟我凑近乎,也别装熟,我可不是为了救你,只是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恰好有人撞在我的刀口上!以后不要随便叫我哥哥,与其感谢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治治你愚蠢的脑袋!”小白冷冷的把酒杯打翻在地。
“小白,你可真不懂的怜香惜玉啊!你看你把莺儿都吓哭了,唉?你怎么变成了两个脑袋?”桃夭看着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心想米酒不是度数不高吗,怎么今天醉的这么快啊?还没等她思考清楚,就一头栽倒在桌上。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白早已不见了踪影,莺儿趴在桌上酣睡,云裳轻轻抱起她,交到江若漪的手里,说:“你把莺儿送回房里,我负责那边那个。”
江若漪顺着云裳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的树下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衣衫不整,鼾声如雷,正是桃夭。
江若漪掩面笑着对云裳说:“辛苦你了!”
云裳回道,“辛苦算不上,我看这姑娘在这儿倒没有一点儿顾虑,过的恣意潇洒,一点儿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委实让人羡慕!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