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不要丢下阿若。”她紧紧地将师父的身子环在了怀抱里,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师父依旧在她的身边。
师父微微地一笑,将静谥的景致也沾上了一丝浅明的悲哀,“阿若,等到师父下次再找到你的那一天,就……就……不会再……放手……了。”
哐铛一声,那木块落到了地界,随着木块落到地界的,还有师父那玉白的手掌,她怀里的师父,带上了满足的笑意。
只是,这样的笑意,再也不是鲜活的了,它早已随着师父,慢慢地飞散开去,再没有了一丝的气息。
她的思绪,停在了这个时候里面,仿如周围的一切,全都变得安静起来,只有那手臂跌在地界上的声响,犹其的轻脆。
“啊。”她将师父的身子拢在了怀里,千丝万缕的疼痛,都化作了那一声响彻云际的长啸,她才刚刚得到那一点点的爱意,就要承受师父离她而去的悲伤。
春风起,吹起了师父身上的纯白衣衫,吹落了曲水边那一棵已经开满了花瓣的桃花树,那淡粉色的花瓣,轻飘飘地随风飞散。
还偶尔地落了两片在师父纯白的衣衫上面,明明师父的容颜是这样的柔和,明明还是在朝着她微笑,为何却再不也不能站起身来,对着她喊,阿若。
就算她紧紧地将师父抱在了怀里,却也不能够阻止师父身上的温暖一点一点地从她的指尖流逝掉。
师父弹奏碧波曲的面容是那样的近,是那样的清晰,就连那笑容,只不过就在她换衣衫的前一刻。
就在前一刻,还看到了师父那如仙的身影,为何在这一刻里面却是让她目睹了师父身死的这一幕。
花瓣飞散在殇若的眼眸里面,如一场花雨的盛宴,在春风里面空灵婉转,“师父,为什么要丢下阿若,师父,师父为何要将殇若丢下。”
她埋首在师父的身子上面,那眼瞳边的泪珠子,如断线那般,粒粒洒在了师父惨白的面皮之上。
殇若还犹记得那一日在云清观之上,初见师父的那一面,无限的芳华,无限地云淡风清,而现下,都只化作了她怀里没有一丝气息的躯壳。
师父,没了躯壳,会很冷很冷的,而殇若,只想要师父感觉到温暖呢,师父,你感觉到了殇若的温暖了么?
清泪纵横,将她的眼睛打湿,而珠泪边,是看到的那一枚,已然散开了绳索束缚的小像,一枚,绘了她容颜的画像。
师父的那一句,‘这是为师最喜爱的人’。让殇若的心,瞬间血流不止,那样的痛意,无声地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那一种被撕开了心脏的痛意,轻柔辗转,在她的内心之上,反复辗过,带着鲜血的痕迹,她再也,再也看不到师父的笑意了。
指尖的衫衣微动,她瞧着有一瓣一瓣白色的碎花,将师父的衣衫破开,渐渐地向着天上飘荡而去。
坠花将那执她发的指尖淹没,师父的身子在她的怀里破散,化成了一缕缕她无法掌握着的白色花瓣。
她仰起头,那花瓣在天际上打着转,缠缠绕绕地幻为了花瓣之雨,渐渐地消失在了天际的边缘。
呵,就连她想要再见到师父的面皮,都是这般的难,就连这样的躯壳,上天都要将之收回去么。
“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残忍。”她的悲伤,她的痛苦,要该如何才能够诉说得清,师父啊。
双腿瘫软在了地界上面,她握紧了拳头,任指尖的指甲埋在了肉里面,疼么?没有感觉呢,这与着心底里面疼比起来,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罢了。
这样,算作是灰飞了吧。师父,果然是仙人呢,凡人只不过**遗留,而师父却化成了白色的花瓣,淡淡地隐去了踪迹。
比起离世,她更加地相信师父魂归了仙班,并没有离去,而是还在天的那一边,对着她浅浅地一笑。
笑意如春,盈盈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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