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小凉,你听我给你解释。”木清垣觉得自己是爬不回床上了,抖抖索索扯了个被子角。
江见凉丝毫不心慈手软,一个翻身,把被子全裹在身上了,然后凤目圆睁,就那样盯着他。
木清垣只能退而求其次,裹了件浴袍,然后委屈地缩在沙发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这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能把我骗成这样子?”江见凉觉得木清垣真的当她傻。
“”木清垣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自己打死也不能认,不然可能就不是今天上不了床的问题了,“我这是善意的谎言”
“善意?”江见凉提高了音调,“你倒是告诉我哪里善意了?善意的点在哪里?还是说你们富n代都喜欢装穷,体验生活,沉迷splay清纯贫苦男大学生?!我搞不懂你们富n代的想法!”
木清垣在翻车中瑟瑟发抖:“那啥小凉啊其实你也是富n代啊我们没有阶级差异的”
“”江见凉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你为什么骗我?”江见凉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通。
木清垣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冤枉:“其实我一开始也没骗你啊,是你先入为主觉得我穷的,我自己可没说我穷。”
江见凉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这样,她皱了皱眉:“我为啥会觉得你穷呢?”
“宁小初说的,都怪她。”死道友不死贫道,先爬回媳妇儿的床再说,朋友什么的,小姨子什么的,不就是这时候拿出来卖的吗?
江见凉又陷入了回忆。
其实宁小初也没实打实地说过木清垣穷,就是说什么木清垣也挺可怜的,妈妈不疼,爹又没有正经职业,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北京讨生活。
等等妈妈不疼
“你和你妈关系不好?我瞧着挺好的呀?”江见凉觉得宁小初情报有误。
木清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以前关系确实不好,现在好了。”
“怎么好了?说好就好了?”
“也不算说好就好了。”木清垣垂下睫毛,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江见凉迟早要写上他家户口本的,也算是一家人了,他还是决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得好,“我妈妈以前忙事业,因为一些事情和我爸有了误会,然后也没太多时间照顾我,小时候因为她工作的事情我受了腰伤,长大了我想学音乐,她想让我从商,矛盾就积累下来了。我当时高二就自己回国找我爸了,然后一直冷战了这么几年。”
“现在呢?”江见凉搂着被子,下巴抵在膝盖上,一时半会儿忘记了生气,变成了好奇宝宝。
“现在呀。”木清垣笑了笑,“现在好了,她和我爸之间那些误会解除了,然后被我爸温良恭俭让的传统美德打动了,决定痛改前非,给予我爸和我春天般的关怀。”
江见凉知道其中必定有许多曲折,但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还是长辈之间的事,她不好多问,木清垣说到这种地步已经完全是把她当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