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让你担忧了。你快将我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只要爹知晓了,必然会来接我。”白秋桐有气无力地说完这一通话,让向琳琅心疼不已。
“为何如此不顾惜自己,傻桐儿。”向琳琅柔声轻语,责怪着白秋桐。
白府。
白秦山在大堂踱来踱去,沛兰在一旁亦是焦急无奈。都已是十五日了,王爷和王妃还被软禁在府,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老爷,有消息了。王妃重病!”白府的下人在七王府周围亦是打听了十五日,今日总算得到了王妃的消息,只是这消息却是王妃染病的噩耗。
白秦山一听,心疼之余,便知晓该如何行事了。
演一出戏将女儿接出来,才好救王爷。
于是,白秦山忙带着些高大强壮的家丁赶往七王府,刚踏近门前,果然被一干护卫拦住。
“秋桐啊,你向来体弱多病,往日都由为父来照顾你,如今你在这王府如何?为父不放心,来接你了!”白秦山担忧地在府门前高声呼喊,慈父关怀之语让人不禁感叹。
向启明听得白秋桐的父亲白秦山在门前吵闹,又是城中首富,总得给些面子,便出了府门,对白秦山道:“白老爷,何事来府?”
“二王爷,我听闻秋桐身染重病,便急着来接她回家。我这女儿啊,从小体弱多病,一直都是我照顾她,都得用些上好的药材。那些雪莲都被她当平常的汤喝,但凡生病,都须得用上雪莲两朵,方可有用。七王爷虽然贵为一国王爷,可也不见得府中有这西域雪莲。我担心治不好女儿的病,因而赶着接女儿回家。”白秦山叹息着说道,话语里满是担忧。
向启明暗暗心惊,竟是西域雪莲。这雪莲皇宫也总共不过十来朵,相当之精贵。除非父皇与皇后染疾,平日里贵妃都不得使用。想不到这白秦山果然家财万贯,竟能得到如此多的西域雪莲。
“白老爷,七皇弟现下不在府中,本王如何能做下决定?”向启明推脱道。
“二王爷既是七王爷的兄长,如何不能。我担忧着女儿的病,还望二王爷通融。若是不然,我自今日起便在这府门前住下了!”白秦山索性耍起性子来。
向启明见白秦山一副老顽固的模样,暗道白秋桐若是没了雪莲只怕会命丧府中,这出了人命,还是父皇的皇媳,这事儿追究起来,可是要烧到他的身上,再略一思索,便应允:“既如此,本王便为七皇弟做主了。”
“来人,将七王妃抬出来,让白老爷带回白家。”向启明如是吩咐,甩甩袖子,便进了府里。
待白秦山接到白秋桐,便赶忙带着重病的白秋桐回到白家。
白秋桐喝了点药,让人拿来纸笔,书了封信,又唤来沛兰,“沛兰,你是我身边的丫鬟,容易被人认出来。你须得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将这封信交给罗念,让他去找大理寺令狐朗大人求助。”
沛兰看着白秋桐虚弱的样子,颇为心疼,又听见白秋桐吩咐,“沛兰,为防被向启明抓获,你须得将这封信藏好。若实在紧急,便将信毁了,绝不能让向启明从你身上拿到这封信。不然你的性命不保。”
沛兰连连点头,按照吩咐马上去办。
但向启明对白秋桐染病一说仍有些疑虑,担心白秋桐会想法子来救向琳琅,便安排了点人在白府周围。
监视的人听得吩咐,但凡有一丝不对劲的人必须将其抓获,于是便抓了扮作小厮却身形分外瘦弱的沛兰去见向启明。
向启明暗暗心惊,为一探白秋桐染病属实与否,决定亲自到白府探望白秋桐。
可到了白家,向启明见白秋桐一副重病的憔悴模样,也只得按下心中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