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旭日东升自挂一方,白露为霜霜华浓。所谓正大光明的知州府衙前,瘦弱较小的女子含泪击鼓,红色的大鼓在清晨的静谧之中,“咚咚”响亮。
阳光映在女子的小脸上,泪水晶莹,清秀的脸蛋梨花带雨,更显委屈难忍,惹人心疼。
“威——,武——”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定,喧哗的众人霎时安静。
“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堂上威严的知州大人厉声问道。
堂下跪地之人,即是沛兰,她凄苦回应:“回大人,民女有冤屈要诉。我家表亲被人恶意囚禁,滥用私刑,如今生死不明!”
孙知州又问:“所告何人?”
沛兰俯身磕头,大声回道:“戍边将军!”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喧哗,叽叽喳喳地议论不已。
“戍边将军,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是啊,可谁敢告啊,这女子怕也是空伸冤,白走一遭。”
“我看不然,据我在知州做事的亲戚说啊,知州府一直和戍边将军不合。也就是说啊,指不定今日,戍边将军就栽在这知州大人手里。”
“啪!”惊堂木又一落定,熙攘嘈杂的堂外诸人方才安静下来。
孙知州听到所告之人来了兴趣,他知州府一向与戍边将军不合,暗中较劲已久,这下可有机会踩在戍边将军头上,说不定还能让戍边将军府彻底落败。
孙知州心下暗自欢喜,面上是一派威严,他正颜厉色道:“你所说可属实?你要知晓污蔑将军的罪名是你担待不起的。”
沛兰听毕,猛地又一磕头,凄声又道:“民女只有这贱命一条,若是污蔑,大人尽管取了民女的性命!”
孙知州见她敢如此承诺,心道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便厉声吩咐道:“来人,捉拿戍边将军回衙!”
戍边将军府距知州府衙也并不算远,不消三刻,戍边将军便被府衙之人扣押着来到知州公堂。
戍边将军一脸怒极的瞪着孙知州,直挺挺地站在公堂中央,也不下跪,吼道:“孙知州,‘请’本将到你这府衙公堂是作何!”
“哈哈,”孙知州大笑两声,“自然是请将军来府衙‘做客’的”,语气骤然一变,“戍边将军你可知罪?”
惊堂木“啪”地一落!
“本将何罪之有?”戍边将军一脸气愤,怒道。
“先不说你恶意囚禁他人,滥用私刑,触犯律法;再加上在你府中搜出大量云雾春,收受贿赂,罪加一等,你说何罪之有?”
戍边将军这才慌了神,似是想起了什么,一下跪在地上,他辩解道:“这云雾春不是我家的,我并不知有此事。对了,对了,最近白家送内人皮毛地频繁,定是白家嫁祸于我的!”
孙知州似有所懂,“你是说这云雾春是白家私藏的?”
“是,肯定是这么回事!”戍边将军此时也慌乱了心神,逮着什么就一口咬定。
“好,如今白家管事的是白秋桐,来人,去白家将白秋桐带来。”孙知州如是吩咐道。
白秋桐冷静地待在白府品茶,只等知州府衙来人,她估摸着时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准备出院落。
刚走出卧室,觉得院落树后似乎有人,只见袁诚露出一个脑袋示意她,白秋桐四下环顾,发现无人,才疾步走过去,低声询问:“可是你家王爷有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