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可是一倍之多的差距啊。”
围观之中唏嘘不已,你一言我一语地将私下里知晓的知州传闻都说了出来。
……
这日,向启明突然收到一封从京中飞鸽而来的传书,他心下了然,怕是京中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不然也不会如此急着飞鸽传送。
向启明三两下拆开信条,只见上书八字:“五王爷狩猎场夺魁。”
二王爷一怔,眸光蓦然一紧,将手中的信条狠狠地捏成一团。倏地,他咬咬牙,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往向琳琅的厢房走去。
向启明走到向琳琅厢房门口,隔着门板轻声询问:“七皇弟,是否歇息?”
“尚未,二皇兄直接进来吧。皇弟的腿伤尚未痊愈,不方便开门。”
向琳琅缓步走回床边,一身的清贵无瑕瞬息变得虚弱不堪,状似无力地倚靠在床头。
向启明方一进屋,见七皇弟半躺在床上仍旧染病未愈,他轻声安慰道:“七皇弟,近日这病是否已有好转?”
“劳烦皇兄担忧,皇弟近日已然好了不少。按大夫所言,估摸一两个月便能痊愈了。”向琳琅语气里似带遗憾无奈。
向启明想,一两个月也够他解决京中之事,眼下五皇弟可比这伤病缠身的七皇弟威胁大多了。只要他派些人暗里好生看着向琳琅,就算他有什么动静自己亦能知晓,量他暂时也折腾不出什么。
“七皇弟,现下京中有事,皇兄须得明日回京。往后暂且无法照顾于你,你一人在这里还须多注意身体。好生休养,勿让皇兄担忧。皇兄亦会留些人手予你,好方便照顾你。”向启明一派好兄长的说辞。
向琳琅心想,留人不过是便于监视他罢了,不过只要二皇兄离开边城,凭留下的这几个小探子,还威胁不到他的行事。向琳琅心念电转,微笑道:“皇兄此番回京途中,亦要注意安全。”
“时间已然不早,七皇弟早些歇息,明日七皇弟也勿须相送。要事所急,二皇兄明日东升之时便须启程。”向启明欲尽快回京,就怕回京迟了,五皇弟已然成了父皇眼里的红人。
向琳琅颔首,轻声回道:“二皇兄也早些歇息,毕竟明日舟车不易。”
待向启明离开,向琳琅缓缓直起身,二皇兄这一走,他行事便勿须如此拘谨。
尚未关紧的隔窗吹来一习凉风,吹得向琳琅的墨发衣襟微微飘动。向琳琅瞥眼向隔窗望去,依稀可见夜里星辰的明丽。墨瞳深深,他起身将隔窗关紧,一转身便又是清贵无瑕,一身凛然。
旦日,旭日东升,东曦既驾。
向琳琅醒来之时,向启明早已带着王妃启程回京。于是,向琳琅便开始大手办起事来,继续招兵买马。
“王爷,罗念求见。”袁诚回禀。
向琳琅眸光幽幽,“让他进来。”
罗念方才进屋,便作揖行礼,笑道:“王爷,今日,我是来为王爷引荐一人,不知王爷可感兴趣。”
原先罗念此等谋士是不愿卷入皇权与官场纷争之中,如今看来,戍边将军一事让罗念改变了主意。白小姐此番倒是委实厉害,救人一命,收得一才。
向琳琅微笑道:“罗谋士勿须多礼,既然是你所荐之人,想必定非常人,还望罗谋士细说。”
见七王爷如此礼贤下士,罗念娓娓说来:“此人名叫王勋,年纪尚轻。罗某也是无意结交于他,至今已然三年。我见他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为人处世沉稳可信,又未遇上伯乐,如今正是壮志难酬、颇有抑郁之时。我便问于他,如何看待七王爷,他所答人不可貌相,竟提及王爷或许是韬光养晦只待时机成熟,方才显露真身。罗某再问于他,可愿为七王爷办事时,他似有心动,只说如若能见上王爷一面,他便可有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