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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清!你醒醒,醒醒!”山杞把江维清拉上旁边的草坪,轻拍他的脸,着急说道。
可江维清还是双眼紧闭,丝毫没有苏醒迹象,被水流冲过的脸更显苍白,刚刚被魔爪刺伤的伤口已经有鲜血溢出,血色深红,嘴唇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山杞马上帮他把脉,幸好脉象还算平稳。转眼间,脸色一沉,不对,脉象乱而不定,他中毒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魔爪上有毒吗?山杞顾忌不了太多,马上解开江维清的衣服,果然,伤口开始发黑,伤口周围起了不少红色的小水泡,这是典型的中毒伤口特征,在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的情况下,必须要让他赶紧清醒起来。
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山杞划破自己的手掌,将手掌心流出来的血尽数滴入伤口中,随后又尝试着拍了拍他的脸,捶着他的胸口,过一会后,他吐了些水出来,渐渐有了意识。
“咳咳···我们现在在哪?”
“你终于醒了”山杞欣喜若狂,草草扫视了周围一趟,说道,“我们掉下了瀑布,被冲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先别多说话,你的伤口在发炎,可能中毒了,我们要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来治疗。”
本来还想说话的江维清,发现自己的身体越发寒冷,还会止不住地颤抖,只能对她“嗯”一声,再勉强地站起来。
看着江维清嘴唇发青,脸色发白又脚步虚浮的样子,山杞猜断他中的毒应该不浅,竟在短短时间内散发得这么厉害,心疼地说:“你先别用力,我扶着你走,如果不舒服就出声,好吗?”
说着就把江维清右臂环着自己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慢慢地走。而江维清此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自知自己身体虚弱,只能任由山杞安排。
于是两人就这么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在丛林当中,山杞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却发现这诺大的树林里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偶尔两声鸟叫表示还有其他活物的存在。她扶着江维清,发现他越来越虚弱,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她一直在帮他擦额头上的冷汗,而且步伐越来越无力,不靠在她身上完全走不动路。更严重的是,他开始出现神志不清的状况,听不清山杞对他说的话,只会一直自言自语道:“我们在哪里?现在是哪里?”
眼看着他们已经从早上走到下午,他们还是没能走出这个树林,山杞也越来越着急,咬着牙对江维清说道:“不怕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可以救你的。”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慰江维清,还是给自己打气。
而江维清的情况也确实非常严重,到下午的时候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双目无神地走路,连山杞说什么也听不清了。
眼看着太阳逐渐下山,山杞也没遇到一个行人,更没走出这片树林,就对江维清说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得问问这里的树木看看哪里能走出这片树林,或者哪里有个山洞可以躲一躲,不然到晚上,我怕魔界他们。。。”
话还没说完,身边的人突然倒在地上,眼见他双目紧闭,唇色发黑,眉头紧皱,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山杞拼命叫道:“维清,你别吓我!你快醒醒,支持住!”
眼看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山杞马上为他把脉,发现气息十分微弱且紊乱,她又立即解开衣服观察伤口,伤口逐渐蔓延开来了,流出的血全都是黑色的。眼看自己的血也抵挡不住这剧烈的毒,伤口还是不见任何好转,山杞只能再次划破手掌,将血滴进江维清苍白的唇。
“维清,快喝下去,起码得撑到我们找到山洞,让我能好好为你治疗为止。”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望着江维清的脸,她紧紧握着拳,咬着下唇像是在决定些什么事情一样。
夜幕降临,星月兴辉,静谧的树林空荡荡的,只有偶尔一两声狼吼会传出来。
因流了不少血,山杞法力有所下降,只能用她亲手编织的木排,用萤叶鞭作手绳,拉着昏迷不醒的江维清走在漆黑一片的树林里。她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江维清身上,一步一步拉着木排往前走,每一步都像是耗了极大的力气。
身边的大树仿佛是黑暗中的观察者,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每一片树叶仿佛在守候她的勇气,不知怎么的,树林的草木像是有意识般为她让开一条道路,不知通往着何处。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草木都在帮着她,通往附近最近的山洞。
手掌的伤口还在不停渗血,肩膀也已经被萤叶鞭磨出血痕,轻轻动一下便有撕裂般的疼痛。山杞咬着牙目视着前方,紧紧盯着还有几百米的山洞。她拖着木排,步履艰难地往山洞挪动。
坚持住,不能停,江维清他不能死!山杞一路以来在心里默念着这几句话,一直支撑着她走到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里。
这个山洞的洞壁十分干燥,地下还有一些烧过的木柴,像是之前有人在这里住宿过一般。把江维清扶好,让他安全地躺在山洞里,山杞也不敢放松,连忙施法长出一些小树枝,在江维清身边起了一个小火,助他保暖驱寒。
山杞又查看了他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他的气息却越来越弱,不凑近听都听不见呼吸声,可他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毒性可能已经通入五脏六腑。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把伤口清理一下,再得在外面找些驱毒的药草,运功驱毒才能就醒他。
一个时辰后,满身都是脏泥的山杞抱着一些药草和果子回到山洞,她先用荷叶接着的水给江维清喂了几口,再张开他的嘴巴,让他咬着一根木头,把兜里的小刀在火焰中烤了一会,再解开他的衣服,准备给他刮肉驱毒。
“忍一忍,维清,很快就好了。”山杞对江维清温柔说道,随即用已经沾染草药汁的小刀快速挑进江维清被毒所侵蚀的烂肉中。
“嘶——”江维清疼得刹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山杞的手看了她一眼,又重重地疼晕了过去。
顾不得他的疼痛,山杞快速帮江维清清理着伤口,这毒性之大若再不清理恐怕会深入骨髓。只见她熟练地割肉,止血,再运功逼毒,最后用药草敷上伤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