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蔚叹了口气,乖乖跪下:“臣,领旨谢恩。老师要用鞋底抽微臣,陛下要救微臣啊。要不陛下给老师下旨时,写上不能因为这件事抽微臣?”
黎隶拿起手中压纸的白玉尺子就给了凌蔚脑袋一下:“朕认为,该下旨给赵昭,让他多抽你几下。”
凌蔚捂着脑袋喊疼,可怜兮兮的看着黎隶。
“起来!朕没用劲,叫什么叫。”黎隶被逗乐了,“给朕好好干活。”
“好的陛下,遵命陛下。”
“又贫。”黎隶让凌蔚坐下,又问道,“老幺最近心情看起来不太好,你们两闹别扭了?”
“没有。”凌蔚想了想,“估计是臣要到公主府过年,鹰飞有点不高兴。”
“小孩子脾气。”黎隶还以为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给朕都到宫里过年,把常乐也叫上。”
凌蔚无语。您还说黎膺小孩子脾气呢,结果瞬间就帮黎膺解决问题了,这宠弟弟也宠的过分了吧?谁家过年不想在自己家里来着?把人叫到宫里过年三十,亏您想得出来。
“就这么定了。”黎隶准备下来好好说说黎膺。多大点事啊,郁郁这么久,早点跟朕说,朕不马上给解决了?这弟弟啊,长大了还是让当哥哥的操心啊。
凌蔚无奈。这回去不但老师会抽他,估计他哥也会抽他了吧?
。。。。。。。。。。。。。。。。。。。。。。。。。。。。。。。。。。。。。。。。
所幸皇帝陛下并没有欺负凌蔚的意思,让赵昭当主考官以及让常乐公主携驸马儿子到宫中过年三十的圣旨都下了,不过没人知道这和凌蔚嘴贱有关系。
赵昭当主考官,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以前都是礼部的人主持,但赵昭作为国子监祭酒,地位身份声望都是足够的,当主考官也没差。
人礼部的人都觉得很合适,其他人也没什么闹腾的理由。
相比之下,凌蔚当副主考官倒是显眼了些。但他是赵昭弟子,又是太子少傅,声望在年青一代读书人中数一数二,好像除了年龄之外,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有一堆人拽着凌蔚的年龄说事,皇帝陛下只感叹一句,朕每次重用瑾堂,你们都说他年龄,也只能说他年龄,可见瑾堂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为此,朕每次用了瑾堂之后就会把瑾堂的官职撸了让他休息,免得你们继续说他。等这件事结束之后,瑾堂不会在礼部任职的。
众臣皆无语。陛下你嘛意思呢?臣怎么看不懂?
凌蔚尴尬摸额头。
陛下这意思还不明显吗?他凌蔚就是一块砖,哪里要用哪里搬。
好吧,这也是陛下信任的表现。
至于公主那里的旨意虽然也唐突了些,但皇帝陛下是以念旧为名,邀了京城所有的关系最近的宗室过年三十,所以倒也没人觉得是专门为常乐公主下的这个旨意,只认为陛下估计有什么大动作了。
或许是看到了一些不安分的宗室背后的动作,想要敲打一番。
然而皇帝陛下只是为了他幺弟不能跟凌蔚一起过年而想出的法子而已。这估计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
“希望父亲在宫里别出什么岔子。”凌韫口中念着三清老祖阿弥陀佛,如果这时候基督教传进来,估计他还会在胸口划拉十字架喊着上帝保佑了。
“大哥你别太紧张了,父亲在陛下面前还是有礼有节的。”凌蔚宽慰道。
凌韫苦逼的看向凌蔚,眼中明晃晃的写着“不信”两个字。
凌蔚侧过脸。天啊噜,大哥到底对渣爹绝望到何种地步?他真的觉得渣爹在皇帝陛下面前还是很正常的。
凌蔚随着常乐公主一起进宫,第一次见到那么多宗室之人。
除了当初和皇帝陛下争皇位的平王守着皇陵没能来之外,皇帝陛下其他两位兄弟,蜀王和淮王都来了。
这两位王爷的母妃身份低微,似乎在夺嫡之战中也不是站在皇帝陛下这边,所以并没有得到重用,在京城就跟个透明人一样,还不如一般达官贵人来的风光,凌蔚也从未见过这两位王爷。
除了这两位王爷之外,皇帝陛下的姐妹也来了四人,不过受封长公主的却是并非皇室血脉的先皇养女,凌蔚他娘。可见这四位姐妹也不受皇帝陛下喜爱。
大晏的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估计这四位姐妹也是站错了位置,不然也低调如此。
这么看着,皇帝陛下和黎膺当年处境确实十分堪忧,似乎除了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之外,就没人支持他们了。
也难怪两兄弟感情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