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太太夫妇洗漱的时候,东厢也有了动静。
黄芪刚把新泡的热茶端给黄老爷子,自己也顺便蹭了一碗,院子的门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黄伯回来了。
很快,早晨的宁静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日的喧嚣。
今儿是除夕。
黄芪她们用过早饭就开始收拾家里。
——除旧迎新。
本来她们早就应该开始收拾家里了,但之前一直在忙活包子生意,不得闲,也就没有来得及。
一家人分工合作,黄伯跟黄婶还有黄老太太忙活年夜饭还有过年期间的吃食,黄老爷子带着剩下的人一起收拾家里的卫生。
他们先是各自收拾各自的屋内,黄婶跟黄伯那屋则是由耀哥负责。
黄芪最先收拾好西厢里面的卫生,其次就是耀哥收拾好了黄婶那屋的卫生,接着耀哥就去东厢帮着黄琏收拾,黄芪去了堂屋帮着收拾西侧间还有堂屋。
黄婶炸好过年要用的丸子的时候,黄芪她们也把屋子里面收拾好了。
蹭了几个柏哥儿端过来的丸子吃了后,黄芪就又跟着黄老爷子等人一起把屋子外边,还有院子里好好收拾了一遍。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里,黄芪虽然觉得累,但心情很愉快。
厨房里,黄老太太早就调好了浆糊。
黄老爷子带着黄琏跟耀哥去贴对联,黄芪则是跟着柏哥儿一起吃着厨房里,黄婶跟黄伯炸的丸子、撒子等。
贴好对联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黄芪她们简单煮了饺子,对付了一顿。
下午的时候,家里只剩下了黄芪跟黄老太太还有黄婶,黄老爷子带着其余人去扫墓,给祖宗们上香去了。
晚上,黄芪一家人围坐在堂屋里,桌子上放着鸡鸭鱼肉、肘子等过年才舍得吃的硬菜。
除了柏哥儿,其余人还喝了点酒。当然,主要还是黄老爷子跟黄伯两个人喝。
黄芪尝着她奶给她倒的一点儿酒,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古代人喝酒个个都是海量,用大海碗喝上个十碗八碗的也喝不醉了。
总结起来就是,不好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酒味还不浓。
她想念啤酒了,虽然以前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喝。
听着黄老爷子跟黄伯的说话声,黄芪盯着自己眼前的酒碗发呆。
蒸馏工具是怎么做的嘞?什么形状的嘞?
不会!
酿酒是怎么酿的嘞?她记得大学做实验的时候,她们好像还做过黄酒呢?
是用的糯米还是大米?酒曲是怎么做的?放了多少天才酿成的?
她都忘记了!
黄芪:“……”
唉,书到用时方恨少。
整个年夜饭上,黄芪一边附和着其余人的话,一边使劲搜刮着脑子里的记忆,寄希望于能想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
当时酿酒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她好像看了一会儿,就去隔壁实验室做挂面,灌火腿肠去了。
呃……都没啥用。
轻轻地长叹一声,黄芪放弃了思考,重新融入大家的畅谈中去。
此时,她们已经吃完了年夜饭,坐在桌前,吃着瓜子、撒子,唠着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