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对我和晓洁的爸爸说:“可以把她的头垫高一点,给她喝点点温开水润润嘴巴和喉咙。”
晓洁的爸爸把晓洁的病床调了一个斜度,使她斜躺着,我端了半杯温开水小心的喂她喝水。
她喝了两小几口后,用刚睁开没多久的眼睛望着我,因为消瘦使眼睛显得更大了些,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眼角含满泪水。
“晓洁,再喝一点,你的喉咙都干得说不出话了。”我用手擦了擦的她的眼角。
她嗯了一声,又喝了几小口。
“哥,我一直在做恶梦,反反复复的做了很多恶梦。”
晓洁喝了点温开水后,说话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微弱,但变得清晰起来,也连贯了很多。
“那是因为你头疼,所以才做恶梦,医生都说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我仍试着安慰她,现在我能做的除了安慰她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了。
“哥,让我再摸摸你的脸好不?我担心现在也是在做梦。”
说完她的手抬了起来,在没有我的帮助下抬了起来,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把脸靠过去挨着她的手,让她能摸着我。
“现在不是在做梦了,我和你爸爸都在这里。”我心酸的对她说道。
“晓洁,爸爸也在这里,你没做梦了,你醒过来了。”
晓洁的爸爸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小声对晓洁说。
“今天是星期几,我是不是躺在医院很久了?”晓洁问她爸爸。
“晓洁,今天是星期一,我和你妈妈在医院里守了你三四天了,你哥从昨天到现在也一直守着你。”
晓洁的爸爸坐在床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对她说道。
“是吗?但我记得星期天我们一家还有哥一起去金佛山看雪,因为我一直想去看雪嘛,好不容易你和妈妈都放下工作,带上我和我哥去看雪,我在山上滑雪时不小心摔倒了,我记得没怎么受伤啊,怎么就在医院躺了几天呢?”晓洁说完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瞟了她爸爸一眼,又瞅了我一下说:“我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先她说话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因为她刚苏醒过来,激动的没去细想,现在她这么一说,我确定她的记忆出了问题。
她爸爸听她这么一说一时不知怎么回话了,应该他也确定了晓洁的记忆出了问题。
我记得她说的那天是放了寒假后快要过年了,我在她爸爸画廊上了十来天班后准备回家去过年的头一天,听说金佛山下了大雪,晓洁很想让我陪着她去看雪,因为重庆的冬天是不下雪的。
她爸爸不知是也想去看雪还是出于对女儿的宠溺,竟然答应开车和我们一起去,然后晓洁又去对她妈妈撒娇,要她妈妈也一起去,可能是她妈妈也想去看雪吧,有爽快的就答应了一起去。
那是我和晓洁在一起大半年的时间里,头一次和她们一家人一起出去玩,那天晓洁特别高兴,在去的路上高兴得一直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哼起歌来。
到了山上,山顶白茫茫的一片,雪积得有十几公分的样子,有不少人来到山上看雪,好些人租了滑雪的装备,在雪地里练习滑雪。
在山上拍了一会照后,晓洁和我玩闹起来,相互的用雪扔对方,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晓洁的爸爸却支起画板写起生来,她妈妈拿着一单反相机拍雪景。
后来,晓洁租了两套滑雪装备,要我和她一起滑雪,我试了好几下都摔倒了,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可能是因为学跳舞的原因吧,晓洁没多久就能像模像样的滑了。她妈妈看到她一滑就会,也试着滑起来,没几下她妈妈也能很好的滑着前进了。
回想起来,那天晓洁特别幸福快乐,我和她爸爸妈妈也很开心。
难道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那一天,后面的都想不起来了?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