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苏家的奇耻大辱。
墨北辰并不在意他的挑衅,反而是带着急促的眸光在四处找寻着:“柔柔在哪?”
哈?
这是什么鬼畜的脑回路,自己的妻子不在自己家里,反而来娘家寻人。
莫不是大笑话。
“你真好意思,柔柔不在墨家难道在苏家吗?”苏予安的声音带着反讽,目光充满了无语。
他重重的喝厉无一不是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差一点就拳脚相见了。
墨北辰眉头深蹙,满脸的忧心忡忡,冷肃的神色,突然暗沉起来。
柔柔不在苏家,那会在哪?
苏予安将他难安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生起一阵忐忑,手中的动作愈发的紧促。
“你又对柔柔做了些什么?!”苏予安从喉咙发出如撕咬般的质问,一双猩红的眼睛渗出怒意。
他情绪激烈,不停的推搡和拉扯着墨北辰,嘴巴一直在诛伐:“说话啊!你个混蛋!”
他控制不止内心翻涌的怒恨,就如失心疯的疯子那样,一个拳头就往墨北辰的嘴角袭去。
恍然间,墨北辰的口角就泛起一片紫黑色,脸部的肌肉在微微发着颤,身体上的痛楚当头一棒。
苏予安一遇事就是暴力相对,这次也不例外。
墨北辰早有心理准备,况且他心中愧对苏芊柔,他自然而然把这种痛击当作对自己的惩罚。
只见他勾着指节,轻轻的抹拭嘴角的血痕,眸眼下垂,粗略闪过一眼,这才平下气来。
“既然柔柔不在,那就算了。”他再对上苏予安那双吃人眼睛的时候,只有一抹淡淡的凉意拂过。
他准备要走时,苏南瑾拦住了他前面的去路,树着的脸,透着恐吓般的气息。
他虽然丢了一只手,却仍然能感受到那种上手术台上的淡定和权威的威严。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柔柔在你这里受到一点委屈,否则就算我丢了性命也要让你墨北辰陪葬!”
苏南瑾凌冽的语气蔓延着一阵交锋敌对的感觉,他凶狠的目光,错落在墨北辰身上。
墨北辰睫毛颤了颤,仇恨般的潮水在心底涌动着:“柔柔出了一点意外,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他的话带着极度的杀伤力,沉哑的声音带着一种克制。
他推开了苏家两兄弟,从他们中间拖着颓丧的慵懒身子重新回到了迈巴赫里,双手握住方向盘的力度突然重重响起一击。
“怎么会!”
他拨响了李牧的号码,“今天所有的工作都推了,发散人手,去找苏芊柔的下落!”
他的声音利落从容,不容带一丝质疑。
“……”难道太太她又失踪了?
李牧在电话的那边几乎是僵愣住了,一张面容目瞪口呆。
“是。”
苏家两兄弟预感事情不妙,心中同时激起一阵不安,他们面面相觑,眉心拧作一团。
苏芊柔从墨家离开后,第一时间找的是季远,且暂时把他的家当作了寄身据点。
她盘腿而坐,手扶脸颊,面色泛着酒后红晕,一双明眸布满了泪光,盯着季远看的时候,只能模糊看出是个人影。
这几天以来,她不知道喝了多少罐的啤酒,满桌都是空瓶子,满屋子都散发着酒后发酵的难闻气味。
刺鼻又辣眼。
“呵,没有想到吧?没有想到墨北辰是那种耍两面派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