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人忌惮的词在这一刻更显的深重。
他稍稍低垂着眉眼,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是学医的,但是至今为止,中风死亡病例也不少,而且也是个常见的现象,但是……”
话到最后,他又沉声缄默起来。
脸上紧绷的肌肉时而触动,时而又耷耸下来。
眸光也似在逃避那样,就是不愿意直视苏芊柔的眼睛。
一切都让苏芊柔心中好像万千蚂蚁在撕咬着自己,那种又痛又不知所措的感觉。
“你倒是说啊,但是什么!”
在她怒声的追问下,傅书彦终于爆发,“我有个朋友的父亲也是这种情况,但是他说深山的地方有一种草药可以医治!”
话落,空气一片寂静。
傅书彦此刻也终于敢抬头凝望她了,但脸上始终还是一片捉急。
“原本我应该要去冒这个险的,但是我临时要到国外出个差,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去。”
苏芊柔夺过他的话,眼神坚韧,不容反驳。
按理来说,她作为一个学医的人,应该清楚明白一些病症的状况还有用药情况才是。
况且傅书彦这番话无理无据,甚至可以用荒唐形容。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要以身试险。
说来,多少有些侮辱“医学”这个词了。
傅书彦的心怔了那么几秒,急忙对着她摇头表示抗拒。
“柔柔,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没有必要为了墨家做这么大牺牲!”
他的眼里写满了拒绝的字眼。
“爷爷他是个好人,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他现在这样,我应该要赎罪的。”
她拨开了他的手,起身,背对着他。
她斟了一杯水,缓缓喝了几口,眼里散发着积极的光芒。
是真是假也好,她怎么样也得涉险一次。
墨老爷子那么慈祥的老人不该命绝于此,他更应该安享天年才是。
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治好你,不管用什么方法。
顿时,她的瞳孔紧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