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显门的士兵将庄灵雀扣了下来,请守卫长邢百里定夺。庄灵雀仍不服气地说:“我是菁蕊夫人,快点放我进去。”
邢百里皱眉道:“你是菁蕊夫人,为何既不乘车辇,又不带侍从,深夜归来,岂不可疑。国主刚刚审完废后,让我们严加戒备,恕不能轻易放你进去。”
庄灵雀虽然理亏,但气势不减,厉声要求放她进去。
邢百里有点为难,他略想了想,去请来宣威殿的大太监赵公公,问他如何处理。
赵公公听了,冷笑道:“菁蕊夫人?谁不知道,国主现在宠爱的就只有国后,连滕拂雪都成了戴罪之人,更别说她了。失宠已久,大概国主正眼都不瞧。这样,今晚暂把她放在疏风阁,明天我带进去,请国后裁夺。”
邢百里点头称是,把庄灵雀送到了疏风阁,这儿一片冷寂,并无人居住。
庄灵雀坐在疏风阁里,气得直掉眼泪。赵公公的话她都听到了,竟然如此狗眼看人低,但她失宠却是事实,这都是滕拂雪造成的。庄灵雀暗暗咬牙切齿,恨不得滕拂雪和赵公公都立时死在眼前。
第二天,赵公公带着庄灵雀,去禧春宫求见国后。他心里也很得意,寻了一个机会可以巴结国后。
庄灵雀昨晚一夜没睡,神情憔悴,脂粉惨淡,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明白。她见赵公公那副得意的样子,想着:若是姬蕣还顾及一点姐妹情分,待会儿要你好看。
两个人进了禧春宫,见到了蕣公主的贴身侍女慈珠。赵公公还未说明情况,慈珠却欣喜地说:“菁蕊夫人,方才我去环秀宫,为何那里的宫人却说你不在呢。”
赵公公在旁边站着,听慈珠话里的意思,眼神闪烁,心中惊疑不定。庄灵雀瞥了赵公公一眼,强压怒气,问慈珠:“国后让你去找我的?”
慈珠笑道:“是啊,国后说了,为感谢你千里传信,特意在祥辉阁设宴,请你过去,还邀了芊云夫人、咏恵夫人前来作陪。”
庄灵雀的心情立刻愉悦起来,满意地说:“好,先让人带我去梳洗一番,我马上过去。”
赵公公发现情况不妙,转身想溜,庄灵雀哼了一声,喊他:“赵公公,先别走啊,你不是还有重要情况,想要禀告国后吗?”
庄灵雀又对慈珠说:“看着他,别放他走了,我去梳洗一下就来。”慈珠虽不明究里,也笑着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庄灵雀就精神焕然地出来了,只见她粉光晶莹,柳眉飞扬,青丝高髻,气势凌人。她笑着对慈珠说:“走吧,前去祥辉阁。”
赵公公跟在后面,眼见情况不妙,连忙上前恳求道:“菁蕊夫人,昨晚实在有些误会,待会儿在国后面前,还望夫人美言几句。”
庄灵雀看了他一眼,眼神锋利,看得赵公公有些胆颤。庄灵雀笑得阴阳怪气:“放心,我会替你美言几句的。”
庄灵雀等人走到祥辉阁外,听里面传出了阵阵娇声笑语。她有点奇怪,既是设宴,怎么没有丝竹歌声,倒如此欢笑连天呢。她紧走几步,进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