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书墨没有说话,她已经自顾自的起来了,目标直奔桌子上的茶壶,起身的时候,还故作不经意的将本来就没遮住什么东西的衣服更往下扯了扯,露出胸前的半截浑圆,如果不是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的话,顾七七猜她可能连下面都不想遮。
花魁不知道顾七七的吐槽,他此刻只想拿到桌子上的茶壶去泡茶,在她看来,那个茶壶已经不是茶壶了,而是她飞上枝头的踏板,她的茶艺是请师傅专门训练过的,师傅都觉得很好,待会她就露一手,泡一壶好茶,再亲自送到丞相和易城王的手里,听说这两人都是好茶之人,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只要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凭她的姿容和手段,一定可以将他们勾到手的。
花魁心里美滋滋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金戴银的生活。
手渐渐的伸向那个茶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遮掩不住,咧开的嘴角加上浓妆,让整张脸显的有些狰狞。偏偏她还自以为很美丽,眼波流转,一个劲的给几个男人抛媚眼,小蛮腰扭得顾七七看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啊!她估计这辈子都不能把屁股甩成那个样子。
就在花魁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茶壶的一瞬间,一道大力,自下而上向她袭来,先是下颌骨,再是头,接着是整个身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趴在了离桌子很远的地上,身边是和她一起来的&ldo;红姨&rdo;,此刻正一脸怜悯的悄悄望着她,她想动一下,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剧烈的疼痛马上覆盖了她的全身。
&ldo;啊~&rdo;痛苦的呻吟,花魁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向这个屋子里的人。
其他人都没有动,只有那个叫流空的侍卫,擦了擦自己的手,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充满杀气的看了她一眼后,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壶走了出去。
花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被人打伤,心里委屈。
&ldo;大人~民女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打伤民女,民女只是想为各位大人奉茶而已~&rdo;
流空虽然将她打开了,但是好在没有伤到她的筋骨,只是很疼,花魁将此理解为是流空自作主张,所以想要装可怜来博取同情,就算是装可怜,她的一只手还在悄悄的将盖在大腿上的纱裙往上提,白皙的长腿都快露到腿根了。
场上的四个男人没有人理她,顾七七在心里默默地可怜这女人,同时惋惜她的不识时务。像龙书墨和龙诚这个身份的人,一般的大臣分位低了都不见得能和他们搭上话,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他们又怎么会自降身份搭理她呢!
花魁还趴在地上,见她期盼的场景并没有发生,终于发现场上的气氛有些怪异了,&ldo;红姨&rdo;跪在地上偷偷的使劲给她摇头,让她别再说了,花魁有些心惊,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回想起流空刚刚充满杀气的目光,再看着从头到尾无视她的丞相和易城王,忍不住全身颤抖,把希望放在了带她来的刘清佑的身上。
爬到刘清佑的跟前,花魁扯着他的袖子一个劲的求饶:&ldo;老板,救救我,老板,我什么都没有做啊!&rdo;
刘清佑是红袖招的老板,这是全京都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花魁这样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顾七七发现刘清佑脸上的笑从来就没有变过,她最开始以为他是性子好,此刻才发现这人根本就是隐藏的太深,那张笑脸就像个面具一样,随时将人打入地狱,就像现在的花魁一样。
刘清佑用扇子支着花魁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ldo;多好的美人啊!真是太可惜了。&rdo;
&ldo;老板&rdo;花魁的声音在颤抖,仿佛已经预知到了危险。
&ldo;太可惜了,野心不小,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的丞相大人满意呢!&rdo;
任用嗤笑,他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这些年他不知道明里暗里算计了龙书墨多少次了,往他床上塞女人,明明没有一次成功过,而且每次都被收拾的很惨,他偏偏不信邪还要试,简直不知死活。
也怪龙书墨这个人太自控了,这些年就没见他放纵过,他越禁欲,刘清佑就越想破他的戒,前些日子刚被收拾,本来都消停一段时间了,这刚听说龙书墨答应了陛下的赐婚就又卷土重来了。
龙书墨终于抬头看了刘清佑一眼,只是眼神中全是厌恶,特别是看到他身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
&ldo;扔出去。&rdo;
那语气就像那花魁是垃圾一样,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了。
刘清佑耸耸肩,看着花魁啧啧的可惜,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惜。
&ldo;怎么办,我们的丞相大人不想看到你,你毛遂自荐说一定会让丞相大人成为你的裙下之臣,现在这样。我也没办法了。&rdo;
&ldo;老板&rdo;
&ldo;红姨&rdo;盯着花魁,却笑着喊了另一个女人。
&ldo;老奴在!&rdo;听到叫她的名字,红姨又大力的扑在了地上。
&ldo;回去准备吧,今晚红袖招花魁拍卖初夜,价高者得。&rdo;
&ldo;老板!&rdo;花魁不敢相信,她之所以千辛万苦争花魁的位置,就是为了不用卖身,她想留着她的处子之身找一门好人家,她不想在红袖招被人践踏一辈子啊!
红姨也有些吃惊,红袖招从来都讲究你情我愿,这还是第一次拍卖花魁的初夜,但是她只是个办事的,老板说了,她不敢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