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后,胤禛留了一些亲信在,面色有些生气。
“朕看了,这些折子都是弹劾年羹尧的,朕也一一做了批示,年羹尧做事骄横,下边的人自然有怨气,朕,为皇上,不可不倾听百官万民的心声,自然要他们有话直说便好。
甄远道!”
“臣在。”
“朝廷里能说话的人,你都要替朕让他们张开嘴来。”
“是,皇上。”
甄远道听胤禛这么说,赶紧应下来。
“前两日,朕问了年羹尧一件要紧事,自然了,朕也想听听你们的意思。”
“是。”
“老八允禩和老九允禟被关在宗人府也有些日子了,朕听说他们不仅不安心思过,还辱骂朕与先帝,你们以为朕该如何处置?”
张廷玉::“臣以为罪臣允禩,允禟结党妄行,他们若不思悔改,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舅舅以为如何?”
听胤禛这么问,同年羹尧交好的隆科多内心有些慌,他何曾不知道今日这一出是专门为了敲打他的呢。
“臣以为允禩和允禟虽然有罪,但终究是皇上手足,不如请族中尊长到宗人府教导二人。”
胤禛听了这话,面色不悦,转头问了别的大臣。
“甄远道。”
“微臣以为,若只可以是兄弟,便可以罔顾君臣人伦,或者他们不行兄弟之义在先,而不知悔过改错于后,那皇上就无需法外施恩了。”
“三位爱卿说的都有理,朕再斟酌。”
年世兰的事情终归是让年羹尧知道了,每日的请安折子上边都会加上一句问年妃安,胤禛为此十分恼火,今日便传了过骆王宇允礼入宫。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坐。”
允礼起身后在一旁坐下,静静的等待着胤禛开口。
“你看看这些。”
胤禛将桌子上一部分的折子递给了允礼,允礼打开看了看,皱起了眉。
“年大将军这是很关心皇上的家事啊,封封上面无一例外的都是在说年妃娘娘不安,他心里也不安,只怕是在威胁皇上。”
“年妃是做错了事,何况,朕也没有惩罚太严厉,年羹尧就如此,若是来日年妃杀人放火,朕是不是也要包庇年妃他才觉得应该呢?”
胤禛生的气不是假的,他弄这么一出原本就是为了测试年羹尧嚣张到什么地步了,倘若年羹尧只是一味的为年世兰求情,或许胤禛会改变计划,可如今年羹尧的种种做法,都是在告诉他,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所以说嘛,臣弟一直不愿意纳妾,不然这莺莺燕燕争斗起来,臣弟可就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允礼的话总算是让胤禛没那么大的气了。
“朕有时候倒是挺羡慕你和老十四的,不用操心这些烦心事。”
“皇兄是皇上,是大清的君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清的子民,这些时候皇兄不操心,总不能指望臣弟和十四哥吧,皇兄你知道的,臣弟是最不喜欢朝堂上的这些事的,平日里福晋已经够臣弟操心了,十四哥就更别提了,这些日子好像跑去江南玩了,真是羡煞臣弟了。”
“你们两个啊,别人家都是做弟弟的帮着兄长分忧,你们俩倒好,不帮着分忧就算了,还刺激朕,真是朕的两个好弟弟啊。”
胤禛虽嘴上咬牙切齿的这么说,但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允礼和胤缇对皇位没有起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