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言不知道此刻的她自己,脸色苍白而双颊绯红。
她未经人事,宫里的教习嬷嬷们更加不会向她教导那方面的事情。
李安言自然也不明白,自己身体怎得会变成这幅模样。
她刚在饭桌前坐下,就被坐在她对面的傅楼盯着瞧个不停。
“安言,你的脸色怎得这般苍白。”
“要不要去看大夫?”傅楼关心问道。
李安言不但是他表妹,如今还离家出走暂且小住在他这里。
他自是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好她的。
瞧着表妹李安言羸弱病重模样,傅楼心中几分自责。
都怪他这几日总在书院待太久,晚上又忙于夜观天象,竟是将安言表妹给忽视掉。
他的过错。
“没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累,很困顿,应当不必看大夫吧。”
李安言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拒绝道。
“那不行。”
“生病就要看大夫,哪里能强撑着?”傅楼义正言辞道。
“对了,你不是说过,那个兴顺牙行的小娘子也会医术?”
“不若明日我差人送你去她哪里瞧病,总归可以吧。”
想到顾兮兮,李安言忽然响起,她还让王双花带话给兮兮,说是要去找她呢。
今日睡一整天,她竟是讲这事全然抛之脑后。
“也好,明日去找兮兮,让她给我瞧两眼。”李安言爽快答应道。
她望着桌上的吃食。
有山药红豆粥、灯影牛肉、莲花酥、金齑玉脍、晾衣白肉
放在平日,都是些她爱吃的小食。
然而今日她着实没有胃口,只勉强咽下两口粥之后,匆忙回自己厢房。
打开窗,夜风微凉。
那插在瓷瓶中的小白野花开的正盛。
李安言好奇上前拨弄着。
记得昨日买回来的时候,这花有些许蔫意。
她不过是将其放在瓷瓶中,又倒上些许井里的水,没想到这花反倒愈加强壮。
甚至昨日还待开放的几个花苞,今日就全部盛开。
白花嫩蕾,瞧着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