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这是要开挂了吗?好恐怖的状态。”
“是啊,以前还看的见他课间说笑几句现在就只见他啃书本了。”
“年级第二好可怜,又要被拉开一个level。”
余华伟偶然回家一次,意识到自己儿子的不对劲。
“她生病休学了,现在在市里住院。”
余华伟赶忙打电话给老太太询问情况。
余洲这才从奶奶的口中得知,林鲜喻这段时间的真实情况。
每隔几天去拍的ct报告中,没有什么变化,林鲜喻的身体吸收的太难吸收了。
医生只好加换针水,新的针水非常大一瓶,并且吊到身体里非常疼,只能一滴一滴的输。
尽管如此,还是非常的疼。
那一滴滴针水输到她的手臂里,进入她的身体里。
她只觉得自己的手像要废了一样的疼,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血管。
她闭上眼睛,试图用睡觉来减轻痛觉。
可那抓心挠肝的痛让她无法睡下,或者是直接疼醒。
从早上八点开始输的液,下午五六点才能输完,也就是说她一天要忍着疼在床上躺十个小时。
加上晚上睡觉的时间,她几乎要在床上躺十八个小时。
林鲜喻每天看着太阳落下又升起,落下又升起,偶尔来点灰蒙蒙的雨。
她总是失眠,听着隔壁的老爷爷震耳欲聋的鼾声,大半夜发朋友圈:我想回家。然后早上起来删掉。
又是新一天的疼痛。
她的脾气开始变得暴躁,稍微一点动静就能让她奔溃。
她开始不想说话,看着天花板任由眼泪一滴滴掉在枕头上。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天才能结束,对奶奶的态度也越来越不耐烦。
只好由妈妈来接班。
可是,林鲜喻从没和余洲说过这些事,她只是按照他的话茬回复他,像是一个客服。
余洲无法体会到她感受到的痛,她的奔溃,她的眼泪,她的绝望。
在这通电话之前,余洲一概不知。
林鲜喻只说她没事,永远都只说没事。
。。。
在跨年的那一天,她也发了一张照片在朋友圈。
那是一张在医院的窗边拍的烟花,画面右上角还能看见挂瓶的钩子。
-今年要在医院跨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