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卓文山等人如此表情,心里更加惊慌不已,直担心这场面怕不是几位别有用心的家伙合伙来骗我来了。
自从遇上南宫思云后,我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对谁都失去了人与人之间应有的信任。
在我眼里,梅里尔手下的那扇窗户已经不是牛顿定律的对错,而是关乎到我天界声名的神生大事。
我不停纠结着要不要坚守心中的信仰,对梅里尔等人的忽悠表示出最强有力而自信的反击。
可众人在前,我哪有许多时间考虑其中真假,便只能耍赖般支支吾吾说:“就算是我输了,我以自己人格尊严担保,您们一定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法子才让我们升入的万米高空,凭借现有造飞机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样超前静音抗重力状态升空。所以咱们这次赌注,不作数。”
梅里尔在飞机窗弦旁边哈哈笑道:“苟大哥,咱就是说卡多索航空的技术人员现在已经实现了您说的这项前沿技术,您有必要这样紧张吗?哈哈哈哈……又是紧张又是赌命的,没那么严重,我打开窗子给你看看,你不就知道究竟孰是孰非了嘛!”
卓文山也跟着笑说:“苟贤弟你这是第一次坐飞机太紧张吧?卡多索航空研制出的第一架飞机就具备了稳定航行的功能,虽说这个功能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呵呵……”
卓文山向我解释的时候,梅里尔则伸手掀开了客舱窗户上的遮阳板。
我怀着羞愧难当却更加好奇的心定睛看向窗外,发现果如卓文山所说,这架飞机竟真的飞行月明星稀的云端之上,夜空中的星星与月亮近在咫尺,只觉得抬手之间便触手可及。
我惊呼这夜色简直美得太过震撼人心。
我在天庭的时候去过不少雕梁画栋的宫殿,碧霄宫,紫霞宫,以及王母娘娘的瑶池,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美不胜收,就算嫦娥的广寒宫,咱也不只去过一次两次,每次见时,都只觉得天下之美,尽汇于此。
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出其中冰山之一角的瑰丽。
而此番在凡间如此近距离观察着轮圆月,我的心再一次被其壮阔而柔性的美所吸引。
飞机飞行的速度极快,此时我等虽然身处云端之上,可我依然能以肉眼可观察的感知发现飞机正以超过音速N倍的速度这开阔的天空驰骋着。
以这速度,飞越太平洋,估计用不到半小时即可到达目的地,根本须十多个小时之久。
我为旅途时间的短暂感到开心不已,可我想起旁边还有一众豺狼虎豹似的单胜魁对我虎视眈眈,心里边便不觉隐隐滴落起滚烫得鲜血。
我回头望向依旧坐在那里不为窗外美色所动的单胜魁,只见他神态自若,仿佛已经窥透这一切的结果。
卓文山在旁边笑着解释说:“我们第一次坐上这架专机的时候也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想不明白世间为何会有如此神奇且高超得技术。后来院里的技术人员告诉我说,科研人员为了让这架飞机在飞行途中速度突破20马赫的极限,苦心竭力研究数年,采用极厉害的技术将飞机周身的空气抽成真空状态,使得飞机在起飞之际就进入无气之境,速度超群的同时,还能保证不受任何声音干扰。现在飞行的速度,大约就在25马赫左右,到达M国,也就仅仅需要半小时,呵呵……”
卓文山的解释让我越发迷糊了起来,我不解道:“抽出真空?飞机都不需要浮力的吗?而且,25马赫,已经超出了第一宇宙速度吧?这样的速度,您们难不成是想把我送到外太空去吗?让我来一次星际迷航?看您们和费尔南多一样的神神秘秘的,总感觉跟复仇者联盟中的外星人一样不靠谱,动不动就是UFO这样级别的神级飞机,现实里面都不知道这些是个什么牛鬼蛇神。而且您上飞机之前说的需要十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怎么现在又变成半小时呢?总感觉像进了狼窝似的,我这样一位前途光明的大好青年,糊里糊涂的就这样被您们拐卖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有些丧气,虽说大风大浪经历了不少,可是我总是改不掉特别容易相信人的性格缺点。
天上的神仙会看在我父亲和我自身实力的面子上自然没胆子敢欺骗与我,自然而然的,我对神仙们便一直保持着高度的信任,从来不会担心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在我这位兜率宫太子爷身上使坏心思。
在凡间的前面九世中,我虽被人欺骗不少,可也总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每每遇到志趣相投的仁人志士,便无条件的对这些人予以高度的信任。
类似这什么梅里尔和阿托帕尔的神秘组织,听都没听说过,就进了人家安排好的天罗地网。
万一人家真的是多少万光年之外的外星生物,我虽贵为圣人之子,也不敢打包票说老爹必定能将我从那么远地地方给救回来。
着了人家的道,还替人数钱,着实不知道怪人家太过别有用心还怪自己太愚蠢。
想到此处,我不免对这挫败的人生大感落寞而失望。
我垂头丧气的,眼中的悲伤几乎凝出实质。
梅里尔见我如此,不觉也变得很是紧张起来:“苟蛋,卓院长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并没有骗你,卡多索技术人员研究出的飞机,应该是为了让人在真空中超速飞行的时候保持地面生活的习惯,在飞机里面加入了引力磁场装置,所以我们根本就感觉不到失重超重……至于你说的赌注不赌注的,我们都没要求你一定要实现诺言呀,都当是开玩笑的。你是我带过来的学员,我一定会将你安全送达卡多索学院。等到了学校,你见到了寒玉教授和老院长,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们这些人,绝不是你说口中的拐卖团伙……”
梅里尔正儿八经的解释都快要把我给逗笑了,不过他也确实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唯一害怕的就是认那个什么奇怪的单胜魁做师傅。
我心里说不出的拒绝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虽然我凡间的肉体在这世上并不值几个钱,可我就是不乐意跪在单先生的面前。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命运的羁绊也不一定。
我颔首对梅里尔点头表示自己会相信他说的一切,继而转头对卓文山重复方才的问题道:“那十小时之说,是怎么一回事呢?”
“因为……我们会在飞机上多耽误一点时间……”
此时慢悠悠出声的,正是坐在上首位一直没说话的单胜魁老先生。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