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满座宾朋畅谈欢笑,少说也有两三百来桌酒席,就连府外都设置了不少流水席,真可谓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只差点没挤破大帅府了。
当然,萧大帅的儿子成亲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一等一的喜事,排场不大,气派不够,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可满座的宾客左等右等,却还不见新娘子的花轿到来,未免都有些焦急。
在堂上招呼贵宾的萧大帅满脸含笑,一边招呼客人:“莫急莫急,花轿很快就要到了。”一边兀自纳闷:奇怪,都已过了吉时,花轿怎么还不到?一边又暗地派人出去查看。
一向沉静安稳的萧夫人本是静静的坐在首席上,此刻也未免焦燥起来,不时挪动身形,暗忖:会出什么事呢?怎么还不到呀?
而此刻的萧水寒身着大红新郎喜服,神清气爽,玉树临风,眉目间英气逼人,跟在萧大帅的身边,直教众人称羡不已:“好俊的新郎,真是人中之龙,好迷人的新郎,真是万里挑一也挑不出。”
萧水寒嘴角含笑,一边和贵宾们礼貌招呼,一边悄悄地偷望父亲萧大帅和娘亲萧夫人。
萧大帅身材颀长,一缕美须垂至胸前,头发已花白,一双眼睛又明亮又威仪逼人,高挺的鼻子依旧能看到年轻时的俊朗出众。一袭宝蓝色的礼袍光鲜照人,在人群中周旋,面上挂着的笑容逐渐的僵硬下来。
萧夫人安稳的坐在主席上,一袭粉蓝色的礼袍光鲜耀眼,雍容华贵,四十一的年龄看上去还像二十一岁,皮肤白皙,眼睛圆而大,容颜清丽,是一个少见的大美人,也难怪她将萧水寒生的这般英俊潇洒。
萧水寒左看爹,右看娘,故意在脸上摆出焦急的神情,心底下却暗暗得意:不好意思,爹,娘,今天的婚礼是不会有结果的,哈哈,亲戚朋友们,这一次可给你们摆了一记大乌龙,可真抱歉的很啦。
萧水寒此刻可真是得意的很,只要现在不成亲,不被婚姻束缚住,不娶一个不中意的新娘子,管它日后咋整都无所谓。
时间慢慢的流逝,所有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不安和烦躁。
贵宾中有一人是大内侍卫,名叫曲星的年轻人,今年二十八岁,喜欢穿一身红袍子,长相斯文俊俏,功夫了得,是皇宫大内十大高手之一,也是现今皇上面前的红人,与萧大帅私交甚笃,江湖人称他为无情剑客,全因他的剑法犀利泼辣,阴狠诡异,招招夺命而闻名。
“大帅,此刻花轿还未到,怕是有变,您还是早拿主意早安排为好呀。”
曲星忍不住心下焦躁,向萧大帅提出了建议。
萧大帅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曲老弟,不用着急,本帅早已派人去迎接花轿,很快就会回来。”
他又转向其它的贵宾高声道:“大家请先坐下喝杯茶水,可能天太热,花轿误点了,请大家落座海涵一二。”
萧大帅含笑招呼着,大家刚准备坐下饮杯茶水,厅外传来一阵骚动,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在叫:“不好了,新娘子被抢了。。。”
萧大帅,萧夫人,萧水寒,曲星,还有一帮达官贵人,闻言全抢出了客厅。
几名送亲的大汉跌跌撞撞的跑进了院子,边跑边叫:“萧大帅,萧大帅,新娘子被抢走了,老夫人也被抢子走了。。。”
所有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像炸开的油,煮开的粥,震惊得像天上下了红雨,简直都要晕了,沸腾了。
萧大帅当先站在厅门口,对着那几名送亲大汉怒斥道:“全都给我镇定点,说,新娘子怎么了?”
那几名送亲大汉见到萧大帅怒气冲天的样子,吓得忙跪倒在地。
当中一虎头虎脑的大汉名唤胡七,胆子比较大,当下回话道:“禀大帅,新娘子和老夫人在途径青草坡时被人劫走了。”
“说清楚点,一帮什么样的人?”
萧大帅缓缓平息自己的怒气,冷静的问道:“一共有多少人,长什么样子?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胡七回答道:“禀大帅,刚开始是两个白衣蒙面人,一男一女,赶着马车飞驰而来,男的耍了一手高超的暗器,我们的人全都被他以石子封住了穴位,那女的功夫差点,男的为了救她中了老妇人一脚以及新娘子的两掌,但他临危不乱,借势抱住新娘子封了她的穴位,驾车逃了,老夫人本要追上,却也被他用石子封了穴位,跟着就出现了一帮黑衣人马,共十三人,为首的是个年轻人,长相英俊冷酷,不由分说便抢了老夫人,一群人呼啸着往西而去,和那一男一女是同一个方向,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
胡七一口气将当时的情景仔细的描叙出来,又接着道:“以小人看,他们都是同伙,先劫新娘子再劫老夫人,然后一起往西逃窜。”
萧大帅又问道:“你们送亲的一共有多少人?”
“回大帅,一百八十人。”
“受伤的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