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忍冬,你最好没事,否则……
否则……他真的不能拿她怎么办,他只是会更心疼她……
那一天的牧尚霆就像患了失心疯一样,匆匆忙忙坐专机赶到z市只为寻找那个女人,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包括那辆车坠落的山崖,他就搜寻了不下三次,可是那辆车里并没有人,山崖下也没有……
还有,时风的别墅,里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没有时风,也没有他的冬冬……
夜色已深,冷风袭来,牧尚霆立在那山崖前一动也不动,他还穿着白天的那件白衬衣,若不是他时不时地咳上那么几声,他就静得仿若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旁边的李嘉至手里拿着他的大衣,“总裁,这里风大,你不愿意回去,总得先把衣服穿上吧。”
“冬冬呢?”牧尚霆却勾了勾嘴角,冷声问。
“还……还没有找到。”愣了几秒,李嘉至答道。
牧尚霆的声音自嘲极了,再也不复往日的华丽润泽,透着疲惫的嘶哑,“是呀,我的冬冬还没有找到,她冷不冷我都不知道,现在我有什么资格穿衣服。”
“总裁……”
“李嘉至,你让我静一静。”
跟了总裁这么多年,虽说现在才是总裁的助理,李嘉至却知道自家总裁是多么好强的一个人,总是喜怒不形于色,而现在,他的声音里透着无穷无尽的悲伤……
牧尚霆在z市不吃不喝不睡,整整搜寻了三天,就连外面大雨倾盆他也还坚持出去一起搜寻,若不是感冒发烧的身体扛不住了,他恐怕还要继续下去。
然而,找不到聂忍冬,也找不到时风,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凭空消失在z市。
韩靳等人似乎都敏锐地嗅到了什么,也赶来了z市。
当韩靳看到高烧刚退从床上坐起来的牧尚霆时,他瞬间就怒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红着眼睛大声质问他,“牧尚霆,冬冬呢,你把冬冬弄到哪去了?还有那个时风是怎么回事?”
牧尚霆没有挣扎,轻咳了声,看着他的脸,语气坚定地说,“冬冬没事,我会把她找回来的。只是……姓韩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她身边,可你在她身边会做什么?你只会喝酒扮醉,凌晨时分打电话叫起她来接你!然后呢?然后你就能满足你自己的私心了,占尽了她的便宜!
姓韩的,这些年,你有调查过冬冬患有焦虑症的真正原因吗?没有!哪怕是有一点,冬冬,现在也不会不见了。所以,最没资格教训我的人是你,韩靳!”
韩靳像是被人戳中了最为难堪的地方,手上的力度松了,人也跟着后退了几步,最终他不无苦涩地说,“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牧尚霆回到h市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他整个人瘦削了不少,气质也冷戾了不少。
对于锦韩,他不再逼迫,只是每天都催促留在z市的李嘉至搜查聂忍冬的踪影。
有时候是半夜两三点钟,牧尚霆从噩梦中醒来,每次都梦到他的冬冬一身血迹斑斑,清丽的眸子满满的都是空洞,像是在望着他又像不是……
满头大汗的牧尚霆只能去拨李嘉至的电话。
李嘉至被自家总裁搞得头疼,却又不得不搜寻下去,更何况他也是希望聂总平安回来的,因为只有聂总回来了,他家总裁才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