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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片刻后，邢润趴在桌面上，痛哭起来。成为舞台中心是他一生追求的事情，可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搭起来的高台，他嫌恶心。池晏继续问道：“段成为什么会听你的话？”邢润收起哭声，整顿了下情绪，“我没把要做的事情告诉他，我让他帮我在宾馆租了个房子，他也没问我要做什么，事后我便让他在外省呆一段时间。”“为什么要将郑蕊的尸体藏在衣柜里？这对你来讲，不是多次一举吗？”“我本想着把这一切弄造成意外，撇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可没想到真相还是被你们找到了。”“你是一个合格的演员。”池晏身躯微微上前，自带一股无形的压力感，对他说道：“你是想把嫌疑丢给段成，让他做你的替死鬼。”邢润有些怒了，“池队长，你这是什么话，我已经认罪了，你为什么还要血口喷人呢！”“因为搬运尸体的是他啊。”池晏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叠照片，“路口监控拍摄到的。你猜猜，这些车辆里，哪一个是段成呢？”邢润看着桌面上那些拍摄在深夜中的照片，照片上每辆车的驾驶员样貌都拍摄的十分清楚。池晏收回照片，“段成被你杀了吧。”“……”“你只承认你勒了郑蕊，可你从没说过这件案子里，有梦春生1“这糟糕的人间，下辈子不来了。”宋昀站在玻璃镜外，轻声呢喃着邢润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欧阳倩轻叹一声，“他这件事情一出，怕是明天的媒体头条都要爆了。”杨林伸了个懒腰，“这件案子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家睡个好觉了。”“还没呢。”王栎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段成的尸体还没找到呢。”杨林啧了一声，“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欧阳倩对他们说道：“等队长出来之后，我们一起去吧。”王栎道：“成。”欧阳倩和庞晨留在警局整理资料，他们四个前往段成出事的立交桥。车上，宋昀坐在副驾驶上，开着车窗，看着窗外，轻声问道：“队长，你办了这么多案子，有没有哪一件是让你觉得可惜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宋昀侧脸看着他，“就是你觉得这件案子的最后结果令人遗憾。”池晏淡声说道：“没有。”宋昀不信，“一个都没有？”池晏看着前方，“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感情了。”“那你是说你对这些事情已经麻木了？”池晏看了她一眼，“麻木是冷静，这能给我提供更加准确的思考和判断。”宋昀收回视线，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她继续问道：“队长，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问这个做什么？”宋昀自顾自地说道：“有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呗。”池晏听着这话皱了皱眉，“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天天把“喜欢”两个字挂在嘴边？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吗？”宋昀反问着他，“我不能喜欢你吗？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跟你又没有关系。再说了，喜欢你又不会掉一块肉。”池晏自知自己说不过她，也就没回她。宋昀追问着，“有没有吗？”“跟你没关系。”“那就是没有了。”宋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没忍住的笑了一声，“也是，就你这暴脾气，谁家姑娘能喜欢上你啊，也就只我了。”池晏看了她一眼，“你还挺得意。”宋昀一脸自傲的样子，“还行吧，要是哪天能成为队长女朋友，我就更得意了。”前面就是发现段成出车祸的地方。这地方人烟稀少，周围建筑也在修建中，就算发生了车祸，意外坠江也不会有人知道。“邢润还挺聪明，倒是会让段成选这一条路走。”宋昀看着前面的路，一直往前走，便是能上了高速路口。队里的同事们用着专业的设备正在打捞，天空渐渐乌云密布，一阵一阵狂风朝他们吹来，下一秒似有狂风暴雨袭来。池晏看了眼天，对宋昀说道：“你先去车上呆着。”“队长这是在担心我？”池晏睨了她一眼，“万一我淋湿身体不舒服，接着还要给你开车，那对我来讲会很危险。”宋昀哼了一声，这家伙全身上下就属嘴嘴硬。就他那一身腱子肉能生病？淋一个晚上都不会感冒。说句好听的能死吗？她刚走到车前，正要打开车门，就听见远处的同事大喊一声，“找到了！”宋昀也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跑到他们跟前。起吊车缓缓上移，一辆黑色轿车渐渐露出水面。不到半个小时，连车带人一起被拉到了岸上。也就在这时，天空下起蒙蒙细雨。众人冒着雨，将后续工作全部进展完后，拖着车就要离开现场，“池队长，我们就先回去了。”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也越来越多。池晏大声道：“大家都先回去吧。”宋昀用手挡着头顶的雨，身上的褂子已经淋湿大片，“队长，我们也先上车吧。”两人上车后，池晏将自己湿掉的外衣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色底衣。他打开空调，“冷不冷？”宋昀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愣了下后赶紧回道：“不冷。”池晏开着车，朝原来的方向驾驶。车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不停的敲打车窗。不过半个小时，地面上的积水已经能淹没人的脚了。宋昀看着挡风窗上一直在运作的雨刷，“这雨来的真快，上午天还是好好的，下午一眨眼就下雨了。”她说完这话，转头看向身旁的池晏，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遂，往下看，胸膛厚实，腰腹精窄，白色衬衫下的肌肉纵横贵张，勾勒着每一处的线条都恰到好处，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