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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晏问道：“你当时把她送到哪儿了？”朱建军使劲回想着，“恒昌家属院。”恒昌家属院就是在建安路上的。“她当时在车上有给你说过什么话吗？”“我当时就按着她的地址把她送到家属院了，期间我俩倒是没…”朱建军还在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对了，昨天晚上她突然让我一去南滨酒店，我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后，她又说要去建安路。”宋昀疑惑，“她为什么要突然要去南滨酒店？”南滨酒店和恒昌家属院是两个相反方向。朱建军说道：“我当时也想问她的，但看她根本不理我。我想想也算了，反正不管绕多远都是她掏钱的。”池晏继续问道：“在车上的时候她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不正常的举动？”朱建军心中一慌，胡乱猜测着，“难道她是个精神病？她不会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吧？”宋昀好奇，“你为什么会说她是精神病？”有那么多想法可以猜，但偏偏却猜这个最不可能的。朱建军解释道：“前两天网上不是说，精神病院跑出来一个疯子吗？该不会就是这女的吧？”“她不是精神病人。”池晏开口说道：“你再想想在她上车之前，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朱建军直接说道：“我车里有监控，要不然你们直接看监控吧。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开那么多事情。”宋昀起身，“成啊。”拿到监控备份后，两人离开了朱建军的家。一上车，宋昀脸色一变，眉头微微紧皱，双手紧紧放在腹部。池晏并未发现宋昀的异常，看着前方的道路，出声说道：“有监控作证朱建军说不了假话。翁雪是在下的建安路下的车，但尸体却出现在南巷街。只能说明翁雪改变了自己原本的路线，我心里倒是有个想法…”旁边那人异常安静，池晏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了？”宋昀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肚子疼。”她说话时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肚子疼？”池晏转着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生病了？”宋昀摇摇头，“生理期。”这话倒是让池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两秒之后，他问道：“很疼吗？”宋昀用深呼吸缓解着情绪，“你开车吧，我没事。”“好。”池晏继续开车，他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着宋昀，“要是身体撑不住，就留在局里看监控。”“我之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还问过倩姐她是怎么克服这个问题的，她给我讲了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为了抓公交车上的一个小偷，要整天呆在公交车上，一站上一站下，不能有一点马虎。遇到这种情况能忍就忍，实在忍不了就吃止痛药。她说，这是作为一名警察的职责，不能因为自己身体上的不适，而让坏人继续得逞犯罪。”女性警察在工作的时候，往往要比男性警察承担的压力要大一些。池晏听完她的话，停顿了两秒才开口，“要是撑不住了直接请病假。”宋昀眼珠子一转，可怜兮兮的说道：“队长，要不然你就别让我打扫卫生了呗。”原本两人定的是周五帮他打扫办公室。前面就到警局了，池晏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心中的小算盘，他停下车，“那就等你身体好了再扫。”——会议室。监控录像显示朱建军接到翁雪之后，一直都在按照手机上的导航开车，中途翁雪确实让她换了地方，可刚到南滨酒店门口，翁雪似乎犹豫了片刻后，又让朱建军重新去了家属院。大屏幕上的画面被摁下暂停键。池晏说道：“有人约了翁雪要在酒店门口见面，但不知道是原因翁雪单方面拒绝见面，之后就有了后面的画面。”“队长，你怎么认为是翁雪单方面拒绝见面？”王栎比较疑惑池晏判定的这个点。池晏反问着他，“如果你是出租车上的翁雪，你在出租车到达酒店门口后的，桃花雪8恒昌家属院。这里的房子都是老破小，相较的住户也很少。王栎叫住一个从楼上下来的中年男子，“您好，这里有叫翁雪的人吗？”男子摆摆手，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不认识，我也是刚搬来这里的。”“她长这样。”王栎拿出翁雪的照片，“你有印象吗？”张熙曾拿着照片看了看，刚想说出答案时，警惕的问着他们，“你们是谁？”王栎拿出自己的证件，“警察。”看到证件后，男人明显放松下来，“她家在六楼，你们可以上去敲敲门。”池晏问道：“你怎么确定她住在六楼？”张熙曾解释道：“我见过她几眼，印象蛮深的。”池晏说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想问一些问题。”“这…”张熙曾拿出振动的手机，看着上面刚发来的消息，原本定在今天的面试又被hr临时通知取消，他在心中叹了声气，关上手机后他说道：“行吧，那你们来我家吧。”楼道很狭窄，通风口的窗户都是破的。张熙曾打开防盗门，先让他们两个进去。王栎看了眼客厅内的布置，“你自己一个住？”“对。”张熙曾忙着给他们倒水，“我刚来市里找工作，这里房租比较便宜，周围交通也比较方便，虽然环境不行吧，但也能凑合。”池晏问道：“你刚才说你见她几眼，印象挺深的，我挺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张熙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这边住的不是像我这种没有工作的人，就是为了方便孩子上学特意租到这里的，所以平日里见到的人穿着打扮都很普通，这个姑娘平日里穿着打扮就很好看，就是挺让人印象深刻的。”“你跟她说过话吗？”张熙曾摇摇头，“没有，她应该有男朋友的。”池晏继续问道：“她是一个人住吗？”张熙曾没有立即回答池晏的话，犹豫了几秒后才说道：“算是吧。”“什么叫做算是？”王栎停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