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摇摇晃晃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ldo;报告可以下次再改吗?&rdo;
夏经年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被突然站起来的许辞抓住了手腕。
根本不需要许辞用太大的力气,他只是轻轻一拉,夏经年就朝他那边跌。
许辞眉头紧蹙着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差点让他条件反射地收回手。
许辞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ldo;你发烧了。&rdo;
&ldo;嗯?&rdo;夏经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ldo;我回去吃个药。&rdo;
许辞却一直不松手,&ldo;跟我去医院。&rdo;
&ldo;不用这点小事。&rdo;
许辞的语气中带着些微微的恼怒:&ldo;夏经年,你到底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rdo;
夏经年愣在原地,本来因为感冒头晕,加上他的话,再一次让夏经年的脑子糊成了一片。
许辞转身把搭在凳子上的外套抓起来,披到夏经年的身上。
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只记得自己就许辞一直拽着手腕,硬是塞进了车里。
说好的保持距离对他们都好,现在又这样拽着她出去。
许辞,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过度关心。
第6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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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来说,好消息是自己还能走,唯一不太好的是自己太不清醒了。
因为实在是无法思考,所以她也没有其他的空隙去顾虑自己的感情问题。
她感觉到护士把针头插入她的血管,然后就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医用器械发出的声响。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窜入鼻腔,一睁眼就是白得反光的天花板和有些刺眼的灯光。
&ldo;醒了?&rdo;
许辞合上手上的书,起身走向床边。
夏经年刚刚准备坐起来,就被许辞一把按下去了。
&ldo;躺好。&rdo;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子,在她床边坐下,柔声询问:&ldo;好些了吗?&rdo;
&ldo;嗯。&rdo;她垂眸顿了顿,&ldo;你一直没走?&rdo;
&ldo;没有,你还在这里,我怎么敢走。&rdo;
夏经年很想问他,是怎么做到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让人误会的话的。
&ldo;不好意思,耽搁你这么长时间。&rdo;
许辞随口接到,&ldo;你比较重要。&rdo;
&ldo;……&rdo;
许辞,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