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
姜泠珑从后边拉了拉刚开口的安然,凑到他耳边道。
“安然,我们干嘛要帮他?”
“他刚刚还想袭击我们哩!”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呀?”
“无妨,就当是了解了解些消息吧。”
“嗯?”
安然没有回答姜泠珑的疑惑,重新看向有些忐忑的小孩。
“我们会帮你。”
“但是你得支付报酬。”
“可是我家。。。”
“非金钱上的报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放心,不会为难你的。”
“好的,恩人,您问吧。”
“那你先别跪着了,站起来,站直了说话。”
“是。”
安然看了看四周萧瑟的场景。
“你们这里缘何萧条困苦至此?”
“按理说,此地虽然已经归属河北,但是毕竟离京城不远,也算是天子脚下。不应该如此呀?”
“就算是有战乱因素,但据我观察,此地这般光景也不是短时间的事了。。。”
“恩人,我也不知。”
“从去年起,我们这里就下雨绝少,地里的收成很少很少。。。”
“今年的年景就更差了,许多人只能以啃树皮为生,我娘说我还是小孩子,将家里剩余的粮食给了我,自己却。。。她也正是因此而病倒的。”
“前些日子,一群鞑子趁着夜色打了过来。。。”
“很多人都跑。。。而我娘亲却跑不了,我也只能受着娘亲。”
“就是那时,家里仅剩的粮食也被抢走了。”
“若非军爷及时赶到,怕是娘亲和我早就被那些鞑子给杀了。。。”
“我脸上这条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他摸了摸脸上依旧淌着鲜血的长长疤痕,说话都有些漏风。
“那如你所说,此地去年开始便遭了饥荒。”
“这饥荒范围有多大?”
“我也不知。。。只知道上个月有很远很远地方过来的流民,据说是从大同那边来的。”
安然皱了皱眉。
这至少也是晋冀两省的大灾情。
范围如此之大的灾情,竟然在朝堂没有半点风浪?
上个月,上个月太子殿下已经得了监国之实,朝政悉出太子之手,他竟没有听过太子对他提过半句话。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