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他知道是他最亲爱的弟弟背叛了他,只怕他会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供了我,杀了他弟弟也不是不无可能。”
“且让他先为我所用,再摧毁他心中的坚定,兴许可以让他永永远远成为我的人。”
银烛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和敬服,“奴婢愚笨。”
“你自然愚笨,”宁舒颜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恨铁不成钢之意,“还需跟着银杏多学学,如若不然,我也保不下你。”
银烛上前挽住银杏的手,“是,奴婢一定和银杏好好学~”
银杏反握住银烛的手,心中百感交杂。
长期的驯服教化让她对宁舒颜百分百的愚忠愚从,一时间品不出宁舒颜此话的不妥之处。
可冥冥之中她又觉得像银烛这样“不太聪明”不是什么坏事,起码不用做出许多不符合自己本心的事情来。
银杏看着银烛的眼睛,摒弃掉脑海里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小主,那皇后娘娘那边?”
“自然是交给墨小仪了,”宁舒颜摆弄着手里的杯子,“让她急一急,便不用什么都是我做了。”
何况,她本就没有引满歌入局之意。
和满歌相处良久的宁舒颜自然知晓满歌定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单纯。
往日种种不过是给南宫墨儿的一个障眼法,让她以为自己和皇后娘娘有深仇大恨在,让她将可用之人送到自己身边。
如今,莲叶是送来了,木太医自己也寻到了,人利用完了,自然是该放手了。
······
主仆三人做事虽是小心,却从未想过要瞒住西偏殿那位。
因此,南宫墨儿不仅知道宁舒颜收买了莲叶的人心,还知道她威逼利诱了木太医。
此时,对南宫墨儿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引满歌入局。
毕竟宁舒颜到如今看来毫无破绽之处,南宫墨儿自己更是不可能做那个告发之人。
可又过了两日,眼看着宁舒颜似乎没有半分将满歌引入局的意思。
她又在某日午后去探了宁舒颜的口风,问宁舒颜可否有一雪前耻的想法。
却听见宁舒颜话里话外都是不敢之意,甚至规劝自己不要与皇后娘娘作对,她心中不免着急。
一是自己不可能多番周旋只为他人做嫁衣。
二是因着前些日子宁舒颜的话,她心中产生了重重的危机感——秦惊鸿受宠是有着东方宇盛从前极为宠爱的谷梁绾宜的缘故在。
她深知活人是远远比不上死人的。
若由着秦惊鸿一直这样受宠下去,那她来日一定会挡了自己的高升路。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让东方宇盛彻底厌恶了她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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