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来这,不是来找老板的,却来找员工,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rdo;
&ldo;怎么会,他是不敢出来呢,还是,被你支开了?&rdo;身边的陆风冒出了阴阳怪气的一句话。
挑衅的嘴炮大战又要开打了,只是,司寒油盐不进的性格,却没有打算让陆风主导战局。司寒冷笑一声,随手拿着吧台的的酒,便向苏正阳一步一步的逼近:&ldo;你在这里,是因为你要为10年前的胆怯忏悔,还是,站在我面前承认……&rdo;越来越靠近的那双眼睛里面,发现了满目的星辰,闪亮的星辰好像要涌出来一样,在眼眶中打转,&ldo;你就是个胆,小,鬼。&rdo;
&ldo;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rdo;他沉下了他的脸,避开了司寒的注目。
&ldo;别啊,你那么容易就认输,都不好玩了呢。&rdo;穿越前面的那双闪烁的眼,一把撩人的气音随着喷出来的温度刺激着苏正阳的内心,&ldo;如果想我原谅你,晚上12点,在猎城郊外的豹头山山顶,一个人来。&rdo;
说完,就径直撞过苏正阳的肩膀,向门口走去,刚走出几步,回头一句话说道:&ldo;检查完,酒吧打烊,今晚全场的酒,算我的。&rdo;虽然没有可以的喊出来,但是整一个酒吧,人人都能很清晰的听到。只是,背对所有人沉下的落寞,没有人发现。
陆风却好像不知轻重的打趣道:&ldo;你的这个弟弟,是……吃醋了?&rdo;
就算苏正阳正想说,别瞎说,但是,嘴唇却没有动的欲望。
山顶的开阔,俯视全城的感觉,是那么让人有权力的欲望向往,看着面对的渺小的霓虹灯,勾勒出的那一丝丝的现代感。司寒挂着冷笑的脸,俯视着眼前的猎场,摇动手中的高脚杯,就好像下面的一片大地就是他的后花园一样。
&ldo;果然是纪律部队,很准时。&rdo;司寒没有回头,但是都已经知道后面出现的人是谁了。
&ldo;司寒,你真的愿意原谅我么?&rdo;
&ldo;那就要问问你,是不是真的一个人来的了。&rdo;
&ldo;我知道你的厉害,我不会让他们涉险。&rdo;
&ldo;涉险,&rdo;司寒重复了那个特别的词语,&ldo;所以,我在你眼里,还是个危险人物。&rdo;
&ldo;不是,你不要那么敏感,我错了行不行?&rdo;整一个在哄女朋友的钢铁直男的样子。
司寒看见他那个样子,就像是看着一个拼命讨好主人的狗一样的,噗嗤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头发上:&ldo;乖,我没有怪你,我知道,过去的你,没有错;我想,你除了为了让我原谅你,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变成这样吧。&rdo;
看着眼前沉着眼神的苏正阳秒怂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转回身子背对苏正阳,眼神中看着自己的专属猎场;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一句话:&ldo;你知道……什么是绝望么?&rdo;
&ldo;绝望?&rdo;好像他们一家人都喜欢重复一些词语。
&ldo;没经历过死亡,没有绝望可言;满怀希望和坚定,等来的却是从山巅掉下深渊,从此,永不见天日;没有一身的尖刺,在深渊中,随时会碰到遍体鳞伤;不武装起自己,就会变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在生存和死亡之中勉强挣扎,这件事情,乍看起来,很符合他们的愿望,可是,他们永远都不知道,身处这种场景的猎物,多么生不如死。&rdo;
&ldo;你为什么不来找我。&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还记得那个梦么,那个看着你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那个梦。我告诉你,那不是梦,那是过去我看见的真相;是你一直想要寻找,那块缺失的记忆。&rdo;他说那段话的时候,异常的平静,好像他诉说的只是一个平常的第三者的故事一样。
&ldo;连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在临近坠入深渊的边缘,都没有想抓住他,连一只伸出来的手都看不到。那种孤独,像你这种,有家人,有朋友,有妻子的人,不会懂的。你跟山下那一些猎物一样,不会懂的。&rdo;
&ldo;猎物,你要做什么?&rdo;突然发现一个重点词语,话锋一转道。
&ldo;对,猎物,你不觉得,山下那一座城,就是围起来的猎场么?以前的我,就是这个猎场里面的满城的捕猎者捕猎的猎物;从获新生的我,就是这个围猎场的猎手,而围在里面的,全是猎物,一个,都别想跑掉。&rdo;
&ldo;你的目标不是整个猎城吧。&rdo;
&ldo;那就看他们有没有欲望了,有欲望,他们就是送上门的猎物;至于你,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你要要跟我一样,做个猎人,还是,跟那些蝼蚁一样,做一只猎物。&rdo;
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的那个涉世未深,又善良内敛的正宇,变成了如今如此瘆人的司寒,还是,&ldo;司寒&rdo;才是他的面具。苏正阳该相信谁,是当初那一个会在他面前撒娇的小可爱,还是如今冷漠如魔鬼的他。
&ldo;选好了么,或者,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rdo;司寒,冷漠的眼神,看着已经被精神力禁锢的苏正阳,&ldo;不要浪费力气了,你挣不脱我的束缚,你们的法律也奈何不了我,不要白费力气。&rdo;随着冷到冒寒气的笑容,直到消失在山上的密林里面,那种摆脱束缚的轻松感才让他稍微解脱一点。
刚刚恢复体力的他,靠着栏杆,懊恼的打了栏杆一下,栏杆哑哑的回应声,告诉着这个没有办法的人,说,他就是那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