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闻声,立即扭头四看。
他拔出佩刀三寸,大喝了一声:“谁人!”
原本热血上涌的众人,在看到宦官打算动刀子了之后,都纷纷住了口,只是拿眼镜斜瞟着他,怒气冲冲地沉默着。
宦官一脸得意,他把头扭回来,拿鼻子瞪着那庄稼汉。
“既然你们种了这土地,那就得卖这把力气!”
“咱家瞅你这满身的精壮肉,想来要是踏实肯干,怎么可能没好收成?分明是你在颠倒是非、巧舌诡辩!”
那庄稼汉子本是老实人,单论嘴皮子功夫,肯定是说不过这宦官的。
他本来就嘴笨,之前说的那几句话,还都是大家伙集思广益,又央求屯里的教书先生给支的招。
这走一路,说一路,全是这几句。
但没想到,遇到了个牙尖嘴利又人多马壮的宦官,被辩驳得不知说什么了。
于是,他抖抖索索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赢子游在楼上看得真切,他心中暗道:“这宦官倒是有几分眼熟……莫不是也姓赵吧?”
正此时,那展护卫三两步虎跳上来,疾步走到了赢子游的跟前。
“公子,已经打探完毕。”
赢子游朝楼下的庄稼汉努了努嘴:“跟他说的可有出入?”
“没有错漏。”展护卫点了点头,“不过此事倒是颇有蹊跷,甚至于……”
他话没说完,只是左右看了一眼。
“喝了这么多酒,倒是有些乏了。”
赢子游笑着冲歌女摆了摆手。
“本公子醒醒酒,就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这歌女原本一直侯在赢子游的身边,便是想着趁机好好服侍一番。
不料却等了个空欢喜,不免眼中多了一抹失望,但嘴上却仍旧乖巧:“是,公子。奴婢告退。”
话音刚落,空中抛出一个弧线,沉甸甸的钱袋子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上。
“公子,这?”
“赏你的。”
“谢公子!”歌女喜笑颜开,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等到人下了楼,展护卫这才继续说道:“此事牵扯甚广,甚至连……”
“那阉人可是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