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竟然连那群乞儿的事,也忘诸脑后了。
他虽是忘了,可他的假子却念念未忘。
当是时,便将这其中所发生的诸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末了,他一脸委屈到:“爹爹,你可要替孩儿做主啊!”
却不想,赵高正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惊愕。
他想破了脑袋,实在是想不明白,分明是一桩掳人的小事罢了。
为何……会如此节外生枝?
“爹爹?”
赵姓宦官见赵高面色不虞,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忐忑,下意识出声喊道。
“所以说,那些来告御状的乞儿,全都被人给带走了?”
赵高强压着怒意,问道。
“全被带走了!孩儿还平白无故挨了一阵拳脚。”
见赵高并没有对自己挨打这件事很是在意,赵姓宦官自是不满,便又添油加醋了一笔。
“当是时,咱家大声疾呼,报出了爹爹你的名号,可他们却不甚在意,下手愈重了!还狠踹了我屁股一脚!”
“爹爹!他们这哪儿是在踹儿子的屁股啊,分明是在打您的脸!”
“混账!”
赵高脸色一沉。
“怎么说话呢!”
赵姓宦官自知失言,赶忙捂住了嘴。
忽然,赵高像是发觉了什么一般,追问道:“你方才说,那护卫手中展示的玉阙,上面刻有展翅的玄鸟?”
赵姓宦官一愣,回忆了片刻,点头道:“确实如此。”
“吾命休矣!”
赵高双眼一番白,惨呼一声,就此脚耙手软地倒在了地上。
见状,赵姓宦官赶忙伸手掐他人中。
好一会儿的功夫,赵高才算是缓了过来。
“爹爹,你可不要吓孩儿!”
赵姓宦官将赵高搀到石桌旁坐下,跪在身边听遣。
猛灌了几口酒,赵高这才缓过劲儿来。
他看着自己的假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无明业火。
“咱家且问你,那些运抵过去,随时准备赈灾用的粮食呢?”
“啊?”
赵姓宦官傻眼了,他没想到赵高竟然会问起这个问题,顿时就支支吾吾的,有些答不上来。
“既然河南那边,已然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