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出来的那一刻,娄晓娥高兴坏了,仿佛看到自己的作品成功一样。
“有热水了,水很大。”娄晓娥高兴的跑出去通知林友邦,“别烧了,你进屋来看看吧。”
林友邦也很期待自己的劳动成果,闻言便放下铲子进屋。
这个锅炉房里面的锅炉可以烧柴火,也可以烧煤,林友邦烧的是煤炭,之前他花了所有的票才屯了一些煤炭,拢共还不到一吨。
一吨煤炭普通人家用来生火做饭足够用了,但要支撑林友邦的这种“奢侈”生活还不够。
“暖和,这钱没白花。”林友邦先去了自己的屋子,这边阀门没开,依然冰冷,随后去了娄晓娥的屋子,“保暖做的不错,行了,你先在屋里歇会儿,我去做饭。”
“我跟你一块吧,两个人快一些。”娄晓娥挽起袖子跟林友邦一道出来。
所谓做饭,林友邦还是做火锅那一套,这边的家伙什么的都是齐备的,很方便。
东边厢房锅炉房边上就是厨房,从隔壁取热水洗菜什么的快得很。
“林友邦,你这一套用起来比我家还要方便。”娄晓娥赞叹道。
“得了吧,你们家才是方便。”林友邦一边准备汤锅一边回应道,“你们家全是佣人做,你们全家都不用动手。”
资本家嘛,有钱就是好。
林友邦蓦然觉得,自己似乎有机会给娄家另外一个选择。
如果这个药厂顺利开起来,那么药厂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直供部队,不管药厂的规模有多大,都具备不可替代性,这个和轧钢厂不一样。
“小娥,你爸有没有想过做别的生意?”林友邦试探道。
“你问这个干嘛?”娄晓娥诧异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听我爸说过,现在不是做生意的时候。”
确实不是,但那要看跟谁做啊。
林友邦琢磨跟娄晓娥说这个不合适,她一姑娘,估计对家里的事儿知道的不多。
不多时,一顿火锅做好了,清汤锅底,涮菜是羊肉和牛肉,再加几个青菜齐活。
吃饭的地点是在西厢房,因为这边开了“暖气”。
西厢房可不全是睡觉的,有起居室、卧室、浴室,一应俱全。
起居室里,一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上放着一打边炉,林友邦把调配好的作料放在桌上,看见娄晓娥在她卧室里面翻找什么。
“找什么呢?”
“酒!”娄晓娥头也不回的应道,“可惜你家的酒没在这,不过还好,我从家里拿了两瓶酒过来,凑合着喝吧。”
林友邦捂脸,还惦记我们家的酒啊,这可不是现在能喝的玩意儿。
上次喝酒出丑林友邦记忆犹新,他可不想支棱起来吓坏了娄晓娥,已经吓坏了一个,再吓坏一个怎么搞?
前两天林友邦去轧钢厂有事儿,大老远看见杨芬,当时丫头脸蛋腾的一下红了,然后跑开掉。
林友邦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原因是什么。
不一会儿娄晓娥从屋里拿出来两瓶红酒,放下后复又去拿过来两个高脚玻璃杯,这个搁在现在可是妥妥的资本家行为。
林友邦不认识两瓶酒,不过他知道现在的东西,可以放心吃喝。
再不说药厂的事儿,林友邦跟娄晓娥二人边吃边喝,不知不觉就把一瓶酒喝光。
因为屋子里暖和,俩人都把外面的衣裳脱了,林友邦穿着一单褂子,但棉裤不敢脱。
一直吃到六点多,两瓶酒都喝光了。
“没劲,酒少了!”娄晓娥脸蛋红扑扑的嘟囔,“明儿我多带一点来,还有,你是不是把你们家的酒也带点来?”
还来?
明儿小年了,你喝多了吧!
林友邦没有接带酒的话茬,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收拾东西,东西刚收拾完不久,外面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