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空雀起身,引她走向书案。
虞长生一连写下几样菜,交予她:“还得劳烦你们小苑替我把这几道菜煮在一起。”
“举手之劳。”空雀应下,转身交给门外的丫鬟。
“你弹琴如此美妙动听,只可惜对牛弹琴了。”
空雀闻言笑了:“不敢当,吕公子许是有心事,才不愿听琴。”
“那便让他好生听听。”
说罢,虞长生夺过吕非离手中的酒壶,他要去抢,却扑了个空,软绵又狼狈地趴在了地上,口中还喃喃说着他要喝酒。
空雀在一旁观望,没有上手扶他的打算。
一屋子三人都干看他狼狈在地。
片刻后,虞长生让他翻了个身,免得撑着装满酒水的肚腹。
吕非离恍惚间呢喃着秦微雨的名字,无意中拉住了她的手臂。
虞长生干脆地席地而坐,也不挣扎,只晃动着那只扯她小臂的手:“吕非离。”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闻言,尚存一丝神志的吕非离使劲眯眼,便这般瞧了许久。
识出来人是谁后,他默然不语。
“很失望?”她挥开吕非离的手,语气戏谑,还带着几分讽刺和愤恨,“非要凑上去给别人打脸,你说自己是不是有病……”
话未说完,吕非离出声,喝了酒的缘故,听起来瓮声瓮气。
“……腿……好了?”
未料到他会说这些话,她一时寂静无言,仿佛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口窝着火,却又发不出来。
最终,她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些疲惫。
“所以说,为什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吕非离的头脑已无法听懂她之所言,目光迷离地望着上方,眼睛叫人瞧着十分难过。
虞长生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动手打了他一下。
“有时爱一人而不得,便极度伤情。”空雀嗓音轻柔。
虞长生不置可否:“世上没规定谁非得爱谁,被爱者可拒绝,爱人者也可放手。”
“偏要执着,自寻烦恼。”
“公主性子通透。”空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