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都交给我。”
三天过得很快,叶绿素也恢复了平日里的活力,仿佛没有被影响到一样。
但在律师大会前一天,蒋寒遇到了方建元。
与其说遇到,不如说是方建元来找了他。
显然方建元也已经知道了,蒋丰义无功而返的现实。
事已至此,没有人能拦得住蒋寒了。
他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你我也算师徒一场,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放过我那个侄女,其余的事情,随便你。”
蒋寒定定看了看他。
方建元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脸上露出了苦笑。
“不管怎样,她也是方家人,是我的亲侄女,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我这么多年,没真的看清楚。”
蒋寒在方建元的请求下没有表态。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方建元也不必他表态了。
他只是拍了拍蒋寒的肩。
“如果可以,你就当给我这个面子吧。”
方建元说完就走了。
妻子周舒在等着他。
“怎么说?”
方建元摇头,“机会不大。”
周舒叹气,“我们要不要提醒方明米,或者,拦着她不要去律师大会。”
方明米不是律师,但因为方建元和方鼎的关系,被邀请作为嘉宾为律师大会晚宴献上钢琴曲。
方建元跟妻子摆了摆手。
“不用提醒她了。”
他的目光向远处看去,“她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不知情,如果事发,我们也只需要像看别人的事情一样对待就好了。”
周舒明白了。
换句话说,如果事发,方建元不会帮方明米,只会与她彻底分割开来。
周舒重重叹了口气。
方建元最后开了口,“我们也曾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只可惜,她并不是这样想。既然这样,就随她去吧,作多大的孽,就受多大的罪。只盼她不要做得太过吧”
方建元如何想,方明米毫不知情。
她在学校音乐厅里调适了一下律师大会要用的钢琴。
柳成权从后门,越过一排一排的座位走了过来。
方明米的一曲刚好结束,抬头看了他一眼。
“方小姐紧张吗?”
方明米优雅地摇着头,合上了钢琴。
“弹了这么多年的钢琴,还有什么可紧张的?”
柳成权笑了一声,他说不是。
说完,拿出来一个牛皮纸袋子,放到了方明米的钢琴上。
方明米打开牛皮纸袋瞧了一眼,皱着眉头地立刻又包裹了起来。
柳成权说倒也不必如此。
“反正不会弄到方小姐身上,方小姐只是这东西的搬运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