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栖鸣将自己在秘境中和沈离山所说跟顾清恪一并说了。
“你是说在索溪暗洞中的那次是因为你我们才得以逃脱?”顾清恪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他不知道很多年前也许在更久远的以前,岳栖鸣和沈离山就已经是可以互相交托生命的地步。
“也不能这么说。我的月七式只能借用月亮的力量配合他把能量放大。最主要的还是要他足够强大才可以。”岳栖鸣其实也没有想到沈离山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从里面借用自己的力量冲破秘境。
毕竟九州仙尊虽然跟现场的人说一炷香的时间,但在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候已言明其实他并没有把握沈离山究竟什么时间能冲破秘境的阻碍,但是拖住现场的人让岳栖鸣能有时间去协助他比较重要。
玉家的人有备而来,脸上的悲伤像是在门口才挂上去的,岳栖鸣能看出来熊九州又岂能看不出来?
有蹊跷。
是冲着沈离山去的,还是冲着无量门来的都不要紧。熊九州拜托岳栖鸣的只是要保住沈离山,其余的,他都搞得定。
岳栖鸣信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在修仙界从不食言的熊九州。
他带着沈离山回到无量门的时候,沈离山却说他是骗子。看着面目全非的无量门,他也觉得熊九州是骗子。
“那怎么通知他你准备好了?”顾清恪皱眉。
“这就要看你的了。我们需要想办法能让离山和你,你和我之间能建立及时的联系。”岳栖鸣将那块红玉髓递到顾清恪的手里,“你试试看能不能驱动这块玉髓。”
顾清恪不解地看着岳栖鸣:“我?”
“对,就是你。这个世界上除了陆青崖,你就是他最近亲的人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岳栖鸣明白师徒之间相依为命的过去不是任何人能随意替代的。
“你试试看。你应该还记得驱使这块玉髓的口诀。”
岳栖鸣这么肯定的眼神让顾清恪不由自主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漏掉了什么关键的事情,可是脑海中只见白雾茫茫。
“我不会。”
顾清恪老实相告,岳栖鸣脸上的惊讶不似作假,但很快就平静下来:“没关系,你先拿着,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我们也不一定一次就会成功传过去。有时间。”
雪下得很厚,阳光铺下来也只没有一点暖意不足以融化任何一片雪。顾清恪手里拿着那块玉髓还是想不起任何相关的事情,只好将它丢到自己衣袖里。
总觉得岳栖鸣对自己的态度有点飘忽不定,他不是沈离山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人,也不会让自己短时间内对待一个人的态度前后变化太多。
“这个仙尊好像有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在身上。”心魔皱着鼻子在顾清恪的脑海中浮现。
“什么味道?”带着陶绯忙前忙后搓着手清理积雪的岳栖鸣脸上身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心魔的紫瞳罕见地闪过一丝疑惑:“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在那里闻到过。”
“还有你不记得的事情?”顾清恪自从与他相遇以来,他总是显得无所不知。虽然是交换,他也真的教过自己认识这个世界认识自己。
“你要是像我一样活了几百年上千年甚至可能是上万年,你就会明白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记下来。所以忘记的事情就很多。”心魔嘴硬,不肯承认自己现在因为能力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记不起来很多事情。
顾清恪不相信他的胡诌:“你不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吗?一直在找的。究竟是谁想起来了吗?不是也因为不重要就忘记了吧?”
心魔恨这小子睚眦必报的个性,也后悔那天竟然为了安慰他说出这个秘密:“也没有那么重要,都是胡说的。”
“真可怜。连一个重要的人都没有。”顾清恪有一点好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