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袁玫本是美食家,撰写了《随园食单》,让其在华夏美食园里占有一席之地,人们论述烹饪时频频提及他的名字和著作。
但他老人家对厨师的评价却是:厨者,人也。
远没有梁启超对厨师的定位:治大国如烹鲜。
更让林亚菲不快的是,国庆节的时候齐天海酒店出了一桩大事儿。
大厨师十几个人集体**!
那快要退休蒸馒头的老头儿也去试个新鲜,尝尝嫩草。宽衣解带正要把那玉白莲藕收拾成藕片,还没上床就被警察捏住脖胫按在了地板上,而回到家又被老婆和女儿联手扔在了大街上。
酒店的总经理要去旅游局做检讨,实在拉不下脸面让副总廖剑果前去,因为他的脸皮厚。庆幸的是他分管营销,要是分管餐饮的话,被按在地板上的人中肯定有他。
他来到旅游局见领导眼珠像金鱼,眼光已经变绿。
旅游局的领导七窃生烟,那唾沫星子几乎要把他淹死。
最后冲着他大叫:“果,你回去告诉郝总,你们三百来个人,在你们的院墙内怎么乱都行,别到外面丢人!”
林亚菲对厨师的观与老袁同出一辙。而老梁的话可能是文字记录有误,很可能应是:支大锅来烹鲜。
她来到班上,叶子同几个姐妹扯淡。
那厨师**的事儿已经被她们嚼烂了,没了味道。话题自然是她那结婚两月,就起来的肚子。
林亚菲做在办公桌前,其实没有什么要紧的工作要做。
国营大酒店的工作就是没有多大压力,也没有多少收入。像叶子她们几个手底下没有多少客户,只拿底薪是常有的事儿。
林亚菲想到这里心里反而宽松了些,韩林做食品雕刻一天能挣五百是个不的数字,他站在厨房或是餐台前谁认得他,谁会想到是画家韩林呀。
虽然心绪好了些,仍有些沉甸甸的。
她正觉得无所事事的时候,柳丛丛站在办公室门口。
“丛丛呀。”
她拉柳丛丛坐下来。
叶子眼睛好使,前来倒水时见柳丛丛竟是这般气质,与她以前见的美女不同,宛若荷花仙子。叶子同柳丛丛搭讪:
“你来我们营销部可以,别去厨房啊!”
柳丛丛不知道她的是什么意思,眼睛温和地看着她。
“大模大样的进去,一瘸一拐地出来。而你这嫩样儿,很可能被抬出来!自从我们酒店从去年推出了药膳以后,大厨们一年四季都处在发-情期里。”
“别笑!”
林亚菲阻止叶子调侃,见她出去后将办公室的门儿关上。
“林姐,他,想见你。”
“他是不是出事啦?”
“你怎么知道?”
“我与他是姐弟,只有他心理或喜或悲处在两极端的时候,他才会毫无顾忌的,闯红灯,碰底线。”
柳丛丛感叹了一声,心情好了一些:
“我来的时候还是很矛盾,好像是南辕北辙、水火相隔的事儿,你们竟真有那么默契?”
“我是过来人,他还是个伙子,我能看透他的心的。”
“你,去吗?”
“怎么不去,现在就走!不过,就一次。”
“好吧。”
“据我的经验,事业心如猛虎一样的男人,对待爱情就是一只疯牛。不过没事儿,他现在不是在医院嘛,随时可打疫苗。”
“他不是为爱疯狂的人,对爱情来讲,他是个诗人。”
“那是还没有到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