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吴雅玲还不够聪明。现在方想起来,事先应该准备根粗绳,一头紧系在你后面的消防栓上,另一头则拴住你的腿。让你仅能在两米的半圆内活动,防止发生意外。”
“你用绳子拴住我,那我就危险啦。”
“最好的是,用个大铁笼子把你罩住!双方都安全。”
韩林经她这话儿一嘲弄,心思静下来专注地放在画板上。
他画得很快,因为对她的内心和神情了如指掌,她也很好地进入角色,精气神合为一体,他可以自然地画就行,不用意念来加工。
他也很感激她给的灵感。
上大学和读研时,他做过多次的人体写真,当时还请来了著名的裸模。但那些名模或冷淡或无情,远没有这般浑厚和深遂。
这才是带有灵魂的人体,而不是画遗像!
韩林用了两个小时把画画完。需要加笔细描,涂重彩的地方,要花不少的时间细心修饰。
“穿上衣服吧。”
“我看完这一段。”
“刚才,又绳子捆又笼子罩的,生怕我图谋不轨,现在胆儿倒大起来啦。”
吴雅玲把书本放下,两眼含情,脉脉地望着韩林。
他是过来人,见了这种眼神,倘若是刚才他早就把她生吞活剥啦,连块骨头也不会吐出来。可是现在他的心神已趋于平静,加上画了一张他超乎满意的画儿,欲火已熄、欲望已断,竟有种超乎天地间的豁达。
在他她的心里她是他的学生,这早已定了格。
她刚才那摧魂的样子,他已想好,晚上回去等小酌睡觉,与爱人带着灵感武头一番。
“我漂亮么?”
“简直是绝伦。”
“哄谁呢,没给你一丝一毫的反应。如果真得绝伦的话,应是尘根倒树、满脸充血,好似多天没有进食的野狼。”
她嘴里边说着,一边穿上衣服。
“雅玲,看你方才的神态太好啦,那般沉稳,好像是个过来人一样。”
谁知,吴雅玲听了声泪俱下,蹲在地板发嗷嗷大哭。
“你哭什么,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非礼你呢。”
“我一年四季变换着衣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就是我身边有只公鸡,我都不会脱的一丝不挂。你竟然说我已不是女儿身!”
“我没有说你已失-身呀,也是随便说说啊。”
“这是最敏感的问题,也是质的不同,你随便说。分明就是说,我吴雅玲是个二手货嘛!”
“对韧性起来啦!”
“眼奸了我的胴体,饱尝了我的丰韵,倒说我韧性?我在洗澡前后,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你若不信,你脱了脱衣服我画你试试!”
“到底想说啥?要干吗呀?”
“我的心,你懂的。”
韩林这才明白过来,她竟爱恋上了自己。
女人都是一样的,那林亚菲或喝醋或吃气以后,也是这般蛮不讲理。天底下就她一个好人,理都是她的。
他想到这里,考虑如何调整相处方式,恢复两个人普通的师生关系。
吴雅玲还是在哭,声音小了,心酸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