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说,那不是真正的阮酥。
“放心,大哥会给你准备衣服的。”
她点头,转眸望向窗外,思绪繁芜。
***
邵家今天难得氛围不错。
邵梓柔过了钢琴五级的考试,这可是陵洲的第二人,她才不过十七岁,就获得了如此的成就,钢琴协会的人对她是满怀期待。
大家都说,她肯定能进驻位于京里的华国钢琴总协会,终有一天甚至能够拿到十级巅峰的钢琴大师之称,往后,在艺术的殿堂阿米利亚开专属她一个人的钢琴演奏会。
就连邵梓柔也忍不住幻想起那样的未来。
她从小就开始练钢琴,自认没有人比她认真,她的成就,是迟早的事情。
不像阮酥,永远都会被她压在脚下,卑微地对她鞠躬尽瘁。
一想到那个可能,她就险些控制不住那满腔的雀跃。
邵家的情况很复杂,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陵洲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邵昌淼靠着唐怡宁留下来的财产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而她虽然是邵昌淼的女儿,但她的母亲瞿静是小三上位,在此之前,瞿静更是当时仍是唐家的邵家里的一名保姆。
若不是侥幸爬上了邵昌淼的床,她不可能顶着邵家大小姐的头衔。
这么多年,邵昌淼都不许外人谈及她母亲瞿静当年的上位史,那毕竟是他的一个污点。幸好,大家忌讳邵家,甚少在人前提起。
久而久之,大家渐渐便忘记了。
直到阮酥的出现。
阮酥是唐怡宁的亲生女儿,她才是邵家真正的大小姐,自从阮酥回来以后,那些旧事被一些人挖掘出来,哪怕有意避让,有时候还是会听见些许的流言蜚语。
更别说,她从邵家唯一的大小姐变成了二小姐。
现在,阮酥那个蠢货竟然离开了邵家,回到了阮家,这件事在近期几乎又成了陵洲众人皆知的事情。
邵昌淼的脸色一直都不好,今个儿她的钢琴晋级考试结果出来,他才终于缓了神色,还主动提出带他们一家去锦上花庆祝。
黑色轿车上,她坐在副驾驶座,邵昌淼与瞿静带着他们只有13岁的儿子邵皓初坐在后面。
车子向着锦上花的方向驶去。
后座,瞿静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微笑。
“那钢琴协会的人说,小柔是少见的天才,平常人若想达到钢琴五级,都得二十几岁,唯有小柔不一样,才17岁的年纪就取得了这番成就,往后啊,不容小觑呢!”
邵梓柔不好意思地垂着眼帘。
“妈,我会继续努力了,绝对不会让你和爸爸失望的……对了,刚刚我忘记跟你们说了,听说开学以后,京里的钢琴总协会会派人过来挑选钢琴弹得好的人,若是得到赏识,就可以直接保送京大。我的钢琴指导员说,陵洲钢琴协会已经决定到时候把我推荐上去了。”
“真的?”瞿静惊呼出声,“那真是太好了,距离开学也快了,就在下个月,这样算起来时间不算太久,你得好好努力练琴,知道吗?”
邵梓柔点头,“妈,我知道了。”
就连邵昌淼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意外。
“小柔你真棒,你想要什么?爸爸送给你。”
邵梓柔乖巧地望过来。
“爸爸,小柔不想要什么礼物,小柔只想要爸爸多些回家,哪怕是坐下来一家人看看电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