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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祈越露出个和煦的笑容：&ldo;老大爷，你家其他人呢?&rdo;

&ldo;死了，都死了，都怪那九头妖怪。&rdo;老人哽咽起来，眼泪划过皮肤上深深浅浅的沟壑，却没给枯树一样的面皮任何滋润。

&ldo;九头蛇还吃人?&rdo;祈越惊讶道。

&ldo;他抢走了佛舍利子，比吃人还要可怕呐。&rdo;老人站起身来挥舞着胳膊控诉，他衰老的身躯像蓦然间充满了力量，&ldo;我家原本过的还算不错，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忧。可三年前，九头妖怪抢走了佛舍利子，那可是我们的镇国之宝啊!

&ldo;没了佛舍利子庇护，渐渐的，收成不好，米价就涨了，战乱频发，日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我那苦命的儿子，被派去修筑征讨九头蛇的工事，从此以后，再没了音讯。听说是给九头妖怪吃了，我的儿呀!&rdo;

&ldo;佛舍利子一定能拿回来的。&rdo;孙悟空劝道。

&ldo;我的儿呐，儿呐!&rdo;老人又瘫坐在地上，刚才他那浑身的气力又霎那间消散，他只是不停地哭叫这自己的儿子。

祈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突然很想回去碧波潭刺崇九几个窟窿。

老人依旧在叫着他不知生死的儿子，哭嚎一声高过一声。

临走的时候，悲痛中的老人突然问：&ldo;高僧，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吗?&rdo;

&ldo;有。&rdo;祈越肯定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他在老人的院落里悄悄留下一块绿砖。

这是他从碧波潭潭底撬的，当时刚想看看是什么，两只鱼精就来了，祈越便随手收了起来。

如果是块翡翠，那老人能卖了改善生活，如果只是块不值钱的东西，那就只当没有留过。

……

唐僧见四人空手而归，碎碎念了一整天。

&ldo;师父，不是我们偷懒，实在是那九头妖怪太强大了，何况还有个婆娘帮他。&rdo;猪八戒抱怨，&ldo;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rdo;

&ldo;等等。&rdo;唐僧突然说，&ldo;我什么时候叫你们去打妖怪了?&rdo;

祈越一愣，望向同样惊住的其他三人。

是我们之前幻听了，还是师父失忆了?

孙悟空亮出火眼金睛，连扫了几遍，确认眼前这和尚不是妖怪变的，然后他迟疑地说：&ldo;师父，这，这不是您老人家说要打九头蛇的吗?&rdo;

&ldo;我让你们去拿回舍利子，谁让你们打九头蛇!&rdo;唐僧说。

&ldo;舍利子在九头蛇手里啊!&rdo;猪八戒嘟囔，&ldo;师父该不会傻了吧。&rdo;

&ldo;孽徒!&rdo;唐僧狠狠一拍桌子，指着八戒的鼻子训了半天，直把八戒训的抬不起头来。

&ldo;孽徒，孽徒!&rdo;唐僧又说了几句，然后看向几个不懂领悟自己精神的徒弟。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像做贼似的左右看看，又蹑手蹑脚地去关起房门。

四个徒弟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唐僧红着脸坐回桌边，压低了声音：&ldo;那个舍利子确实在九头蛇手里，但你们打不过他就别打嘛。&rdo;

见徒弟们齐齐望着自己，唐僧更加面红耳赤，他吞吞吐吐地说：&ldo;那个，可以，可以那个嘛!&rdo;

&ldo;哪个哪个?&rdo;徒弟们齐声问。

&ldo;就，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rdo;唐僧越说越小声，&ldo;去拿过来嘛。&rdo;

&ldo;不就是偷嘛!&rdo;孙悟空一言戳破唐僧的意思。

&ldo;什么偷不偷的!&rdo;唐僧急忙争辩道，&ldo;阿弥陀佛，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为师。物归原主罢了，我是让你们把舍利子拿回来，我没让你们去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