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瞧得出,高大人与虞夫人就是遭人陷害!奴婢作为您的贴身侍婢,如果说是奴婢做的,那在别人眼里就是公主您指使的!”
“别人一定会想,您一定是因为漪澜桥颜面受损,所以想要报复。先是让元先生丢尽颜面,再在绝望死去!”
“一定是有人刻意构陷?而目的并不是陷害奴婢,而是您啊!”
惠明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说实话,李令仪挺佩服她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这一番说辞,是有些急智在身上的。
这一番推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要不是今天的早食,李令仪差点相信了她的鬼话。
李令仪没有反驳她,而是冲何千户伸出手掌。
何千户会意,立即从中间掏出一包油纸呈上。
李令仪示意他放到桌面上,然后亲手打开油纸,露出里面四块葱包烩,三块完整的,一块被咬了一口。
“那这个呢,又怎么解释?”
惠明瞬间变脸,“您……您没吃?”
李令仪挑眉:“当然没吃,要不然此刻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儿吗?”
惠明瞬间慌了,面色惨白的辩解道:“公主,奴婢没有下毒,只是……”
“只是放了些许迷药,睡一觉也就完了,无损身体,对吧?”
李令仪看着她那张惶急而又苍白的脸。早上突如其来的疑心让她心生警惕,便拿了东西让何千户找人验证。没想到真的有问题。
葱包烩里放了分量十足的迷药,这是方才何千户在公堂是告诉她的。
虽然并不是什么一击致命的毒药,但是这足以摧毁李令仪对她的最后容忍。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
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从惠明眼眶里滑落,她哽咽着一度说不出话来。
站在一旁的裴鸿羽,突然也跪了下来。
“殿下,惠明与殿下相伴数年,情愈姐妹。虽然她……”停顿了片刻后继续道:“但是臣认为再怎么样,她都不会伤害殿下的!”
李令仪刚想说话,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
门外巡抚衙门的小丫鬟轻声道:“知府大人到了,老爷让奴婢来问问您,这会儿是否升堂。”
李令仪冲门口说:“告诉薛抚台,就来!”
随即站起身来,垂首盯着惠明的头顶,对裴鸿羽道:“小裴大人不着急,我们先去前头。让她先在这里好好想一想,等编圆了谎再解释也不迟。”
李令仪径直走了出去,客房菱花槅扇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
“着人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这话是对何千户说的,李令仪眼睛看的却是裴鸿羽,无疑是对他的警告。
茶茶和裴鸿羽一左一右随李令仪穿过花厅,绕过凉亭,朝着大堂走去。
穿过月洞门时,一阵穿堂风吹来。裴鸿羽神情有些呆滞,盯着李令仪裙飘忽的裙摆。
脑海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