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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若伶这样的回答似乎无法让人相信她的诚实。三更半夜，一对男女跑到荒郊野外，会只是一般的朋友？

&ldo;哦。&rdo;那人也不知信或不信地应了一声。

若伶回脸看他，也没有想要做进一步的解释。

过了约莫一刻钟，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

若伶和徐明道赶忙趋前相询。

&ldo;病人失血过多，正在输血急救，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rdo;

若伶稍稍放了心。这时才想到忘了告知家里发生的一切。

&ldo;我必须去打个电话。&rdo;

&ldo;嗟，这里。&rdo;徐明道从口袋迅速掏出大哥大递给若伶。

若伶接过电话，按了家里的号码。

女儿这么晚未归，张卫英早已等得心急如焚，一听到电话响，连忙拿起话筒。

&ldo;喂。&rdo;张卫英一颗心怦怦地猛跳。

&ldo;喂，妈咪。&rdo;

一听是女儿的声音，一夜的担心害怕顿时消失。

若伶大略说明发生的祸事，张卫英本想差遣佣人送衣服过来给若伶换，想想和柏元也有一面之缘，便亲自过来探望。

采芬忙完了业务，呼了口气，整个人瘫在椅上，合上眼养神。

想到书凡许久未曾来电相约，知道他对她的事业心重始终无法谅解。上回电话约他被拒，她心里也有几分不舒服，不过她不怪他，因为他已多次向她表明，事业与爱情，她只能择其一。偏偏她又不是那种甘愿被豢养的女人，天生劳碌命，不打拼还真活不下去。既然自己做不到，总是要姿态放低三分。

拿起话筒，不假思索地拨了电话。

&ldo;喂。&rdo;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竟然让她有些胆怯。

&ldo;书凡，今晚有空吗？一同吃饭。&rdo;采芬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来亲切温柔。

书凡心里已有了雨疏，所以明知她是忙完了事情才找他，也就没那么在意。情侣做不成，仍可以做朋友。

近一个月未见面，采芬看来虽消瘦了些，脸上却难掩成功的喜悦。

自从她出国回来，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渐行渐远，一方面她工作忙，他又无从体谅，感情自然就淡了下来。

&ldo;近来好吗？&rdo;见面第一句话竟问得如此生疏，采芬想来不禁觉得好笑，原是一对情侣的约会，说的却是如此的客套话。

&ldo;采芬……&rdo;书凡欲言又止。

&ldo;什么事？&rdo;采芬意识到他有事相告。&ldo;什么事直说无妨，我不介意。&rdo;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可有几分忐忑不安。

&ldo;采芬，我想‐‐以后我们就一直当个好朋友……就是好朋友。往后你如有需我协助或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rdo;

不知是自尊受了伤，或是自己对这段情的不舍，泪，竟扑簌簌地落下。

这是他结束他们这段情感的宣言？就算是要结束，又何必说呢？不是都已经淡下来了吗？因为她犹未死心，所以才会约他再相见，而他的这番告白，无非是叫她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