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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你好久没来了。怎么学校一毕业，我家也不来了？以前你总跟若伶进进出出的，像是亲姐妹，我也一直当你是我的好女儿，少了你，还真有些不习惯。&rdo;

&ldo;因为上班忙，时间由不得自己，忽略了伯母，以后我会多抽空过来。&rdo;

&ldo;你看，我妈为你炖的土鸡，怕你自己一人在外随便吃营养不良，特为你补身。&rdo;若伶伸手拔了一只鸡腿丢给雨文。

&ldo;伯母这么照顾，雨文不知何以为报。&rdo;

&ldo;说什么报不报，吃，吃，多吃些就是了。&rdo;

张卫英提筷子示意她多夹菜。

&ldo;以后多到我家报到就是了，你来多吃，妈咪就高兴了。是不是？妈咪。&rdo;若伶故意装小女儿似的撒娇。

&ldo;那当然是了。我最高兴的是看你们像从前一样，一起吃饭、看书，甚至睡在一起，那种感觉真教人窝心。我看这样好了，雨文，反正你自己一个人住，又乏人照料，干脆搬来我家住。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多人多热闹，这么大的房子，也需要多添人气。&rdo;

张卫英热情的招呼，令雨文面有难色，若伶机伶地替她解围。

&ldo;妈咪，人家雨文住的地方离上班地方近，每天都可以睡得晚，来我们家可就没这福享了。反正她答应以后常来看你了嘛，你就别为难她了。&rdo;

&ldo;我是很想搬来和伯母住，可是有些地方确实不方便。反正常来也是一样，以后我会常来叨扰伯母。&rdo;

&ldo;唉，人老了就是这样，总希望家里多些人。年轻的时候，像你们一样，总有忙不完的事，感情、工作、朋友、娱乐，人生真的多采多姿，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寂寞。现在却只剩下夕阳余晖，总有许多失落的感觉。若说人患无情，岁月才绝情，它就这么悄悄地夺走你的一切。&rdo;张卫英一时有感而发地说。拭了拭眼角，不好意思地又说：&ldo;对不起，你们吃饭，却听我胡说了一堆闲话。&rdo;

&ldo;想不到伯母也这么多愁善感。&rdo;

&ldo;妈咪年轻的时候好爱作梦呢。&rdo;

饭后，雨文和若伶有默契地留在客厅陪张卫英聊天说笑。

&ldo;雨文，你跟若伶好似姐妹，以后就跟若伶叫我妈咪，我也好多个女儿。&rdo;张卫英愈看雨文愈觉投缘，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女一样。

&ldo;吗咪‐‐&rdo;雨文感动得冲口而叫，眼泪已蓄满眼眶。忘了有多久不曾叫过这两个字。

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张卫英坐过她身边，轻拍她的背，又摸摸她的头，怜惜之情表露无遗。一时，雨文情绪涌上，竟哗啦哭起来。张卫英把她拥在怀里，嘴上念着：&ldo;真难为你，苦了你。&rdo;

待雨文情绪发泄完，她面腆地说抱歉，一切才恢复平静。

张卫英上楼休息后，留下若伶和雨文在客厅。

若伶懒懒地半斜躺在沙发上，有意无意地问雨文昨晚到底怎么啦。

&ldo;若伶，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让你知道？&rdo;雨文把脚伸到茶几，放松身体。

&ldo;拜托，你我讲话有必要这样吗？&rdo;若伶振了振精神，兴趣也来了。

&ldo;可是‐‐&rdo;雨文欲言又止。

&ldo;可是不是什么好事，对不对？你就说吧。&rdo;

&ldo;何书凡……我姐姐……我是说何书凡和我姐姐，他们在一起。&rdo;雨文困难地鼓足勇气说出真相。

&ldo;你所谓的在一起……是普通朋友，或是‐‐&rdo;若伶不知是不信还是搞不清楚。

&ldo;你到底是天真还是无知，还是突然变白痴？&rdo;

&ldo;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rdo;若伶有点控制不住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