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我师父,还有众兵把守,那些人若是想一时半会儿取我性命不是很容易,自然不敢来。
八成那些人以为你也是我请来的,且这一路你除了他们不少人,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有所骚扰吧!至于他们的老巢,本王爷还真不知道。”
李元天自然知道那些人的老巢在哪儿,那些人是他哥哥李元昊前几个月处死的叛逆军同党。
且大家都说大夏国在一座隐匿的山下埋了很大一笔宝藏,用以不时之需,李元天是李元昊最喜爱的弟弟,李元昊便将开启宝藏的钥匙交予李元天保管。
叛逆军同党正想趁着李元天出游之际将其捉拿,目的在于要挟李元昊,可没想到被柳月儿的出现给搅和黄了,不恨她才怪。
月儿自然不信,“骚扰,我看未必,该不会是你身上带着什么重要的宝贝,不然人家怎么会拼这么多条性命?”
月儿带着女儿一路游玩,听说过大夏帝王李元昊对其小皇弟李元天十分重视,甚至有人说,李元昊觉得太子宁宁哥没有治国的能力,愿意百年之后传位给这个喜爱的弟弟,李元天。
李元天没想到这女人竟能看透,但不想立刻承认,转移话题。
“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日在府内住下如何,我叫人给你们收拾厢房。”
还不等月儿回答,李元天又对着小宝贝说道,“思思,哥哥明天给你买城里最好吃的桂花糕好不好?”
“好,哥哥不骗西西哦!”
“哥哥绝对不骗!”
沙哑的声音传来,“天王爷,我现在去让下人收拾厢房,还要劳烦这位夫人稍等片刻!”铁面男子客气的应承,拄着拐杖,略带跛脚的步出院子。
望着男子消失的背影,月儿眯起了眼,再次思索。
李元天吩咐下人,这对儿母女是他的恩人,要奉为上宾,好好伺候,王府里的人不敢怠慢,恭敬有加。
不过,她们母女这一住便不是一两天,而是整整七日,住这里被人伺候挺舒服,月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元天能和小宝贝多多相处自然开心,将城里好吃好喝的搜回来给小宝贝吃,小宝贝对这哥哥喜欢极了,每日跟哥哥一起晒太阳,喂金鱼。
夏日的早晨,阳光还不那么强烈,略带几丝微风,月儿坐在王府的房顶,看着园子中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扑蝴蝶,晃着手里的树叶。
没过一会儿,那名铁面男子拄着拐杖来到院子,提醒李元天该去练功。
李元天放下小宝贝,跟月儿打了招呼,跟着铁面男子去了练功房。
这几天,月儿将这王府四处探了探,普通王府一座,没什么奇珍异宝,更没有什么绝世武器,那些暗杀的人究竟是谁?
不过也跟她没关系,只要不惹她烦,那些人还是可以活得久一点的。
月儿在这里呆着不走,自然不是因为住这里舒坦,而是她与那名铁面男子对视的第一眼,有那么一瞬间让她及其安心,就像思思的爹,她的夫君。
月儿向李元天打听,李元天告诉她,这位铁面男子在王府呆了近十年,是他的家师,名叫宁远。
月儿观察,宁远虽拄着拐杖,腿上也有伤,可当给李元天教练功夫的时候却十分自在,一只手臂可以举起一个巨大的鼎,威力不俗。
且这人头脑反应灵活,沉着冷静,对月儿在庭院内,书房、以及练功房内的数次故意的暗算都能轻易的避开,还对她发出过警告。
“这位夫人,不要以为对我家天王爷有恩便可随意放肆,不然,宁远也会不客气!”
月儿琢磨着,宁远沙哑的嗓子不像是装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也是真的,且他在王府里呆了近十年,又怎么可能是夫君?
月儿带着女儿在城里又逛了两日,想着再探不出来什么就该离开,毕竟这里不是她的家。
晚上,月儿坐在凉亭里,将西瓜瓤剜到碗里,让小宝贝用勺子挖着吃。
李元天兴冲冲的步入院子,衣袖抹了抹头上的汗,“柳姐姐柳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明日我皇兄召见你进宫,他前些日子忙着政事无暇顾及,明日特地摆了宴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月儿给女儿擦着嘴角的西瓜汁,“若我不去算不算抗旨?”
李元天黯然,“柳姐姐,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些,可我皇兄是诚心的,我父五十高龄才有的我,我从小就没了娘亲,都是皇兄照顾我,只要是跟我有关的事情皇兄都不会推辞。
皇兄前些日子听说你救了我,便很是感激,不过那时正忙着跟大宋交战,明日专门抽了世间,若是柳姐姐不同意,我心里会难受的。”
“好吧,我去,帮我们母女俩准备身像样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