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这才缓缓的走过去,蹲在电梯门口摸了一把地上的红色液体。
“血……这是血……我……晕……”话音未落,两眼一翻倒地不起了。
电梯里,沈暮念趴在地上,白裙上的血腥像绽开的刺眼玫瑰。
她完全感觉不到手上、腿上、脑袋上的痛意,只感觉一股在身体里四处流窜的火苗,快将她点燃,焚烧殆尽。
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像此刻在砧板上来回烤的游鱼。
她不记得电梯停在了哪个楼层,亦是不记得自己是用多狼狈的姿态爬出去的。
只记得,她看到了一个全身都散发着冰冷寒光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仿佛万千光束集于一身,屹立云端脚踩清辉,俊脸模糊气场撼天动地。
“救救我……”沈暮念的墨发被流出来的汗珠打湿,她艰难的撑着身子起身,一头朝男人栽了过去。
嘶……周围是倒抽凉气的声音。
男人站在那里,宛若无冕之王,气盖山河,冷月失色。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似乎带着实质一般,冰穿万物。
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血溅四场的骇人场面。
毕竟,还没有一个雌性生物敢往他身上扑,基本还没扑上来,也就……卒了。
然而,沈暮念并没有当场毙命,她感觉脚下猛然失重,身子似乎被人抱了起来。
旋即,那处于快要沸腾的身子,在短时间的腾空之后,猛然跌进了冰凉的水里。
哗啦……水花四溅。
眼前是朦胧的雾气,那个身影就摆着居高临下俯视蝼蚁的姿态,低头睨着她。
她低着脑袋,任由一头墨发耷拉在脸侧。
“白书凉,戏演的太过,就不止让人生厌了。”冷漠万分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徘徊,经久不散,仿佛从地狱传上来的催命令。
白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