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顺势提出疑问。
他对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想让你看样东西。」
理智要他离她远一点,他却又想与她分享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研究。
「什么东西?」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
「你不知道吧,白天的水潭清丽……」像你。
「晚上呢?」她顺着他的话问。
「明艳。」
「就跟上山看风景一样?不同时节的景色不一样。」她点点头。
「比那更美,看了就知道。」他神秘地笑了笑。
「能多美?」乌漆抹黑的一片,她就不信能美到哪去。
「说不定你会感动到哭出来。」他笑道。
「哭出来?拜托,我也看过不少美景好吗!」她摇摇头,一口否定,「除非有虫跑进我眼睛里。」
「如果你哭了呢?」想起第一晚她在他怀里情绪崩溃的模样,心脏不由得猛一缩,一颗心又隐隐骚动起来。
「那我就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怎样?」她挑衅地瞄他一眼。
「听起来勉强可以接受。」游星鹰强压住内心的悸动,努力的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如果我没哭呢?」她清楚的冷静脑袋总是要求绝对公平。
「简单,我也答应你一件事。」他随口回应。
她秀气的下巴微扬,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样,「你可别反悔,告诉你,我这辈子还没因感动而哭出来过。」她对他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是吗?」他潇洒地亮出微笑。「这样只会让我更期待。」
「到时候别换你哭出来。」
他闻言忍不住朗声大笑。
男人与女人的赌约,不到最后关头不知鹿死谁手。
夜晚的山路寸步难行,沉静语很庆幸之前她有坚持让忽必烈跟着他,而不是让它大材小用地守在门口。
每一次因穿着他过大的登山鞋行走而险些滑倒时,要不是有他及时助她立稳脚步,适时扶她一把,她真不敢去算自己究竟会跌多少次。
但最后他还是看不下去了,无奈叹口气,长臂一捞,将她稳稳地揽进怀里,固定在他身侧,避免她跌得鼻青脸肿。
「你左手会不会酸?」她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更能清楚感觉从他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
她知道每次她脚没踩稳,就必须劳烦他扣住她的腰身,出力稳住她向前跌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