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还说不喜欢君鹤了吗?君鹤这一受伤还不是巴巴的过来了。”
殷燃声音虽小,可两人并排着走。
宋栀只要不是个聋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你都知道啊。”她略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棠君鹤自己说的啊。”殷燃抬手摸了摸脖子,心虚的别开了头。
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前段时间偷听墙角知道的吧,所以只能辛苦此刻还昏迷着的棠君鹤背背这口锅了。
数九寒天,大雪纷飞,四处都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可部队的操场上却相对干净,雪都被扫到了四周的墙角堆着,操场上还有几队军人在喊着口号操练,热火朝天的很是热闹。
看着他们光着的膀子,宋栀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着都冷。
殷燃见她一直盯着那些军人看,脸色微变。
“小姑娘家家的,别看盯着大男人看。”
他挪了挪位置,堪堪挡住她的目光。
宋栀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想到以前殷燃在大院的模样,忽然问道:“参军好玩吗?”
殷燃家世也不错,从小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少爷,所以才能成为大院里混世魔王。
宋栀实在想象不到他像那些人一样冰天雪地光着膀子操练是什么模样。
殷燃一下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咬了下牙,才皮笑肉不笑的道:“好不好玩,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当初他刚进部队的时候,可也是实实在在的吃了一番苦头。
说起这个,殷燃转头看向宋栀,问道:“当初宋叔叔不是希望你进文工团当个文艺兵吗?你怎么还跑去下乡当知青了?”
做个文艺兵轻轻松松,很符合她这大小姐的性格。
殷燃实在好奇,宋栀这大小姐放着好好的幸福生活不要,干嘛非要自讨苦吃下乡当知青。
“我志不在此。”宋栀淡淡的道。
进文工团当个文艺兵确实轻松,但是这样一来,她将来就没办法帮爸爸管理工厂的事了。
殷燃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眸底划过一抹异色。
到底是志不在此还是另有所求,只有她自己清楚。
两个人说着,便来到了部队医院。
殷燃领着她一路到了棠君鹤病房外。
门口,白笙笙正在与一名护士讨论棠君鹤的伤势。
“棠上校还是没有苏醒的痕迹,从那天回来之后,便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现在都没有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