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妤面露无奈:“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澹台肆以为姜景妤问的是他手上的伤,急忙道:“姐姐包扎后已经不疼了。”
“嗯,那就好。”
将他眼角的泪水擦干后,姜景妤直起腰身,她正要坐回长凳上,可澹台肆以为她又要走,噌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双手握住姜景妤,桃花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不安。
“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姜景妤绷着脸,沉声道:“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澹台肆眼中的不安瞬间被惊喜取代,他朝着一边挪了挪,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姐姐坐!”
姜景妤在他身侧坐下,扭头直直的看着他。
澹台肆抿了抿唇,将自己对她隐瞒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包括他的身份和他身上的蛊毒。
澹台肆的真实身份是苗疆皇室的二殿下,打小就被父皇丢进练武场,严格要求他修习各种武艺,十岁时就被勒令随军出征了。
起初澹台肆以为父皇之所以对他如此严厉都是为了他好,因此他没有贪图皇宫的荣华富贵,毅然决然的去了练武场,不管习武时有多累他也从来没吵着要回皇宫。
练武场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整整五年。
他十岁时被接回皇宫,还没来得及跟母亲相见就被派遣到了疆场。
等他十五岁时边疆已无战事,迫不及待的班师回朝,可迎接他的却是风华正茂的母亲被毒哑,磋磨的不成样子。
父皇告诉他下毒的人是母亲身边侍奉的宫人,因受了母亲的责罚怀恨在心,事发当天那名宫人就被他处死了。
可澹台肆却直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私下问过母亲,可每当他提起此事时母亲眼神之中都是阻拦。
每次让母亲写背后之人的名字,母亲也只会劝他不要再追究往事。
澹台肆又岂会容忍自己的母亲被磋磨至此,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表面答应她不再追究,可私底下却一直在查探。
虽然没有查到是谁为母亲下的毒,但有一件事却被他查到了。
父皇之所以将他丢去练武场,并非是想让他学一身本领护身,而是想让他远离朝堂。
让他成为一具只会打打杀杀的傀儡,从而对他的大哥澹台郁构不成任何威胁。
得知实情后的澹台肆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继续扮演父慈子孝。
扮演父慈子孝的这几年澹台肆一直没闲着,他暗中建立京郊别院,为母亲寻找解药,培养自己的势力。
时机一到,他将母亲转移到了京郊别院,自己则逃出苗疆来到中原寻取解药。
而他身上的蛊毒也是打小就有,只不过那时半年才发作一次,每次发作母亲都会给他一枚红色的药丸,只要服下药丸就能相安无事。
但随着他年龄增长,蛊毒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多,疼痛也一次比一次加重,当初的红色药丸渐渐没了作用,每次发作时只能生生忍着。
初到中原那晚他意外发现姜景妤可以镇压他体内的蛊毒,屏蔽他的疼痛,所以他想方设法的接近她,才有了后来那一系列事情。
“姐姐,我隐瞒的就只有这些了,如今已经悉数交代了,姐姐可以原谅我吗?”
“最后一次,原谅你了。”
“那……我以后可以继续留在姐姐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