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冰残伸手轻轻地把她往身边一拉,她就歪歪斜斜地靠在了冰残的怀里,迷糊过去了。她不是装的,本来沾酒就醉,刚刚那两杯葡桃酒已经让她头重脚轻了。
看着庄允娴像棉花糖似的贴在冰残怀里,站在瓶儿身后的殷洛好不是滋味儿,心里揪着在疼。
“这就醉了?装的吧?”瓶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冰残冷冷地瞥了瓶儿一眼,对殷洛道:“娘娘见谅,拙荆的酒量向来不好,沾酒便醉,请娘娘别见怪。”
“拙荆?”殷洛拨开瓶儿,满面惊诧地问道,“冰残哥,你跟她不是还没成亲吗?”
“有些事儿娘娘可能不知道,微臣与娴儿早先私奔过,也曾草草拜过天地,只是未能得家中允可罢了。既已有夫妻之名,那她便是微臣的发妻。”
“是吗?”殷洛心酸上脸,好不失落地说道,“原来竟有这段前缘!怪不得……冰残哥会待她如此情深。她可真是好福气啊!”
“这也是她该得的,夜深露重,请娘娘早些歇息,至于图纸,拙荆说得对,不如劳烦娘娘想个称心的章程出来,微臣照办便是,以免再来叨扰娘娘。微臣这就带了拙荆回去,告退了!”冰残说完弯腰横bao起庄允娴,往厅外而去了。
上了轿后,庄允娴捂着心口想吐,便趴在冰残膝盖上微微喘息。冰残撩开了贴着她脸颊的发丝,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问道:“谁教你的?”
“什么……”她迷迷糊糊地说道。
“喝酒的事儿,谁教你的?”
“梁兮兮……”
冰残笑了,果然是梁兮兮的主意啊!以自家娴儿这脾气,哪儿会迂回这么多弯子,只怕早就一脚踹门而入了。他心疼地替庄允娴揉了揉心口道:“下回别喝了,听见没?”
庄允娴撑起了身子,往冰残怀里一靠,醉醺醺地说道:“我……我不喜欢她……看着就烦!”
“没人叫你喜欢她,你心里想着我就行了。”冰残拢着她的腰说道。
“嗯……”她醉眼朦胧地点着头道,“梁兮兮也是……也是这么说的……”
“嗯?你说什么呢?”冰残贴着她的额头问道。
“梁兮兮说……一想……一想发火就想想你……火儿就……就下去了……我要砸……砸了殷府……幽王府还得……得得得赔钱又赔……礼……不划算!”
冰残忍不住笑出声儿来了,紧紧地抱着庄允娴道:“她说得对,不划算,我们幽王府不干那赔本儿的买卖。睡吧,回去我给你做荔枝冰花糕,做好了叫你。”
“嗯……要放桂花……”庄允娴喜欢桂花,醉成这样儿的都还念念不忘呢!
“放,睡吧!”
其实当时兮兮姐给庄姐姐出了个比较“狡诈”的主意。庄允娴压不住火气想去殷府收拾那殷洛时,兮兮就跟她说:“闹掰了多没意思啊!你要砸人家东西,人家说从宫里带出来的,值千金万金的,幽王府岂不是要赔完礼再赔银子,多不划算啊!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庄允娴说:“我要忍不住怎么办?”
“忍不住就想想你家冰帅!想着想着,你就能忍住了。自然啦,你想骂她两句也成,尽情地骂她几句后,就喝酒给她赔罪!”
“为什么?我才不会给她赔罪呢!”
“笨啊!喝完酒之后往冰帅怀里一倒,我还不信冰帅不会带你回来!”
“也是啊,不过让我装醉我装不出来!”
“谁让你装了啊?姐姐,你那点酒量还用得着装吗?你又不是我!两杯小酒就能醉翻你了!到时候,看你醉了,冰帅一准心疼死呢!”
于是乎,这两人在花园角落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歼计”商量好了之后,庄允娴就大摇大摆地去了殷府。事情发展得相当顺利啊!兮兮要是知道了,一准半夜都能笑醒过来!
再说冰残带了庄允娴离开后,殷洛便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榻上沉默不语。瓶儿递上茶盏问道:“娘娘,您还用晚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