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抱拳向景琢表示谢意。
“不必多礼。”
这四个字语速极慢,仿佛里面还有别的意味。
景琢听出了两人话里话外的熟稔,眼眸幽暗,让人辨别不清。
“阿晏,上车。”
只见少女一声温柔的轻唤便让少年乖乖地登了车。
“今日多谢三殿下了,告辞。”
沈辞礼数极为周到,向景琢颔首后离去。
不消片刻,原地只留下景琢一人。
格外空旷。
郎君长身鹤立,面如冠玉,任谁见了不心动。
可是与英俊面容不匹配的便是他此刻,瞳孔内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阿晏。
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当真是唤的好生亲切。
……
“人怎么样了?”
走进幽暗的内室,景琢冷声问道。
韩靖恭敬回道:“没死。”
景琢看了他一眼,嗓音低哑。
“嗯。”
没死,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
姿态从容,入了内室。
这间内室内刑具起码有千百种,墙壁乃是最坚硬的玄铁所制,屋内那人被束缚在木桩上。
那人耷拉着头,手指还在向下不时地滴着血。
暗室的地面上也氤氲了一块暗红。
“想清楚了吗?”
景琢扼住他的下巴,让他直视他。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人很有骨气地道。
“你死了不要紧,我还可以去问候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