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才能体会到那种苦涩,是一种及其无力的感受,明明爱却难以开口,即便开口却也被对方的毫不在乎所伤,这样真的很痛……很痛。
“长公主?”萧何看着楚玉珂脸上带着的悲伤的情绪,心口却有一丝缺口在隐隐作痛,所以忍不住的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萧神医还在啊?本宫失态了。”楚玉珂回神过来看着微蹙眉的萧何,才惊觉自己出神太久了。
“无妨。”
“浅白是染姐姐的孩子吧。”楚玉珂看了眼萧何,自顾自的说道:“浅白他眉眼长得很像染姐姐,只是性子偏淡漠了点,配上行径张狂大胆的颜儿刚刚好是吧,若是能促成,那也是好事是吗?”
萧何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不过也讶异于楚玉珂能够知道这些事,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年那个无忧无虑追在染儿身后的那个小姑娘也能独当一面了。
“只是皇兄没有考虑过浅白的身份吗?若是……”
“长公主若是不相信浅白也该相信染儿吧。”萧何打断了楚玉珂的话,坚定的看着楚玉珂。
“是本宫多想了。”楚玉珂勾勾嘴角,目光转向琴弦上,素手单只抚着琴身。
“长……”
“萧神医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楚玉珂打断了萧何的话,面色平淡的说道。
萧何定定的看着那个曾经的少女变成现在这个独自抚琴,孤寂的背影,心头带起一股烦躁感,想不通便也无奈的离开。只是转身的他并未看到那抹倩影凝视他的目光,以及眼角溢出的泪光。
楚玉珂抚着琴,喃喃自语:“染姐姐,我该怎么办。”楚玉珂的眸光从那个寂寥的背影收了回来,望向那个泛着光泽的湖面。
大楚建始十三年正月十一,始帝战四十大寿,举国欢庆,各国使臣纷纷提前进京祝贺。
“皇姐夫,皇姐夫~”
听到这稚嫩嚣张的喊话,正坐在东苑花园内看书的苏浅白,不自觉的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闻声不见人,想来能在堂堂公主府这么嚣张的也只有那个小太子楚修了。想到这里,苏浅白不由的感到头疼,这个小太子,自从那日伤好见到他之后,他就铁了心要喊自己为皇姐夫,怎么说都改不了。还记得那日:
“浅白见过太子殿下。”
“皇姐夫何必多礼,若不是皇姐夫,楚修岂能安好站在这里。”楚修负手站在苏浅白的床榻前问道。
“皇……皇姐夫?”苏浅白淡然的脸一下子抽搐在那里,这个小太子突然间发什么疯了。
“修之命乃皇姐夫所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所以修喊您为皇姐夫不为过。修再次正式向皇姐夫表示谢意。”楚修拱手向着苏浅白致谢,瘦弱的身躯却带着一丝君临天下的感觉。
只可惜此时的苏浅白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实在是无语,以身相许好像不是这样用的吧,苏浅白看着楚修离去的背影不禁想到。
思绪再一次被楚修的喊叫声拉了回来,苏浅白便看到一抹杏黄色的身影跑了进来。
“皇姐夫。”楚修急急忙忙的跑到东苑,大步的跑向苏浅白跟前,不止的喘气着,“皇……皇~”
“太子殿下,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不宜剧烈运动。”说罢,苏浅白还搭上楚修的手腕,细细的把脉,观察着楚修的脉象。
“诶呀,还把什么脉啊!”楚修一把挣开苏浅白的手,急切的说道:“皇姐夫,快跟我进宫,不然皇姐夫就要换人了。”
苏浅白反手不着痕迹的挣开楚修的手,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父皇大寿,元国派了元太子煦进京恭贺父皇,可是他们居然还带了联姻的国书!联姻的对象就是皇姐和那个元太子啊!”楚修一口气的说完话,端起桌前的茶杯猛的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