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们的权利安排行刺的!”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一身黑色劲装包裹着玲珑的身子,高高的束发下是冷艳的侧脸,另一边则是带着半边银白色面具的女子负手站着,而她的面前跪着则是几个瑟瑟发抖的蒙面黑衣人。
“暗,暗主,属下,属下是奉了连王的令。”
“呵,一个不被承认的外人也敢称王。”女子完美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语气中尽显漠视。
“可,可是连王他好歹姓祁。”
“祁?他配吗?“女子的眉微皱,清冷的眸子间迸射不满的情绪看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黑衣人。
“不配不配,属下知错,还请暗主饶恕。”
“好了!”女子一挥手臂,震慑出强劲的我掌风,几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纷纷吐血倒地。
“谢,谢暗主不杀之恩。”
“暗祁守护的是正统的祁氏血脉,不是什么杂人,若有下次,本主会亲自清理废物,还有,殿下已经找到了。”
“是是是。”
“滚!”女子的眼眸扫向皇家猎苑的方向,冷冽的眸子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深意。
围场内。
按照原定的旧历,大楚的春蒐应当经历三天,而如今因着安阳公主殿下遇刺,所以春蒐也提前结束了,列队正正装待发。
“严大人,您整理好了吗?”侍卫对着神色有些乱的严寒之拱手问道。
“嗯,你把东西都拿上去吧。”说罢,严寒之敛着眉,东张西望了几下,没有看到那削瘦的身影,莫名的有些着急,看着在搬运行李的侍卫,严寒之抿着唇随即便转身走向了稍远的营帐。
看着有些扰乱的人群,严寒之突破人流,迈步上前,一把掀开营帐的帐帘。
“云初!”严寒之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帐,一如既往,雷同云府一般的空荡简单。看着内室合拢的帘帐,严寒之想也不想地走上去掀开帘子,喊道:“云初!”
“出去!”冷冷的声音传来,除去冷漠的声音还夹杂着些不自然的声调。
严寒之还没来得及开口,满脑子都是刚才惊鸿一瞥的雪白细腻的肌肤,随即迎面砸来一件绿色外衫,直接盖在了严寒之愣住的俊脸上。严寒之面色发烫地连声道歉,转头便出去了,岂料因着营帐搭建的门梁有些矮,“哐蹚”一声撞上了门梁,严寒之也没来得及去痛呼,只得匆匆低头离开内室。
云初看着严寒之那傻呆的模样,不禁的笑出声来,想起刚才的场景,云初敛着眉,心中有些不满,这人,怎的总是会来些冒失,虽然上一秒,某人被看光了,好在反应迅速,立刻转身,好在只有后背被看到了。
想到此,云初看了一眼被盖在被子底下露出地一块黑色的小布料,薄唇微抿,眼眸流转间不知在思索什么,穿上衣裳,确定无疑,又对着铜镜照了一下没有破绽的脸颊,才收敛了神色走出内室。
严寒之一看到穿戴整齐的云初,心中有些忐忑,坐立不安的他立马起身。
“我……我不是故意的。”严寒之咽了咽口水,决议还是先开口道歉为上。
闻言,云初挑了挑眉,晦暗不明的眼眸里带着不知名的深意,幽幽的开口:“严兄,好看吗?”
“咳咳…我…对不起…我…”被云初突然而来的话语呛到了口水,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的。
“严兄,我可是第一次被人家看光了。”看到严寒之这样的反应,云初突然就有些恶趣味的调侃着,原本深邃的眸子带上了浓浓的控诉感。
“我……对不起……我会负责的!”严寒之很是内疚了看了眼颇为委屈的云初,下意识的坚定的说道。
“……”云初没有想到严寒之会这么说,一瞬间反应无能的呆愣着。
严寒之看着云初傻傻的样子,有些感慨,如此的大好青年都被我毁了,简直是罪孽深重。
严寒之拉着云初的手说道:“云初,我很抱歉我的鲁莽,但是我一定会负责的!”
被严寒之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然的云初,连忙抽回被严寒之拉着的手,只感觉手心的温度过于灼热,甚至有些烫伤了心口。
“严兄,你还说你不好男风,我云家可是一脉单传,你这样子做,我可要愧对我云家先祖。”云初揉擦了几下手,试着去搓掉手心的温度,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可以照顾你,若是你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之后,你可以离开,反正我心已死。”严寒之一下子涨红了脸,着急的解释道。
云初原本有些想笑的看着严寒之焦急的神色,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冷下了脸,语气平淡的说道:“不必了,多谢严大人好意了,云初并不是保守之人。”
谁稀罕你的照顾了,心死了就一边去,省得在这边碍眼。
说罢,云初便拂袖离开了。
“诶!云初!”严寒之看着云初一副冷淡离去的样子,削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寂寥。
我说错了什么了吗?严寒之摸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得紧紧的跟上云初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