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香沉着脸道:“今天是不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为什么跟人打架?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吴夜辰沉声道:“知道!”
吴清香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那你说说,你自己犯了什么错!”
吴夜辰道:“不应该打架,有什么事找老师解决。”
吴清香沉声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找老师解决,非要和人打架?是不是想显得自己特别有本事啊?”
吴清香的话一下勾起了吴夜辰伤痛,尤其是最后一句话,让他心中感到非常委屈,背向灯光的他,眼睛已经湿润了,只是没人能看到。顿了一会,才说道:“不是!”
吴清香道:“那你倒说说,为什么要和人打架?”
过了好一会,吴夜辰也没有吭声,吴清香沉声责问道:“怎么了?不能说吗?敢犯错就不敢说出来吗?”
已经湿润的眼眶瞬间便浮现了泪珠,吴夜辰紧咬牙关,就是不让眼泪落下来。心里虽然很难受,可是倔脾气一上来,厉声道:“我没错!”
“什么?”吴清香大喝一声,“犯了错你还有理了?”
“我没错!”吴夜辰厉声道,“没有!”
吴清香沉着脸道:“好!那你就给我在院子里站一晚上!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进来!”说完转身便向屋里走去。
“我没错!没错!”委屈中夹杂着无名的怒火直接从吴夜辰嘴里喊出,连周边的几户邻家都能清晰听到。吴清香却是一句不吭地走进了屋。
夜晚的微风一会便吹干了吴夜辰湿润的眼眶,可是心中的委屈和怒气却不曾减少。
夜越来越静,吴夜辰也始终站立着一动不动,直到四个小时后,十一点多,吴清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孙儿的背影道:“知道自己错了吗?”
“没有!我没错!”吴夜辰大声道。声音却显得有些沙哑。此时愤怒和委屈已经消失了,可是他的答案还是没有变!
吴清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本想转身回屋,可是身体转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走到吴夜辰身前,声音变得非常柔和:“辰儿,是不是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吴夜辰僵硬的脸旁微微抖动,眼睛再次瞬间湿润,两行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吴清香虽然老了,可是眼睛却非常锐利,一下便发现了孙儿的变化,微叹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孙儿的脑袋。
吴夜辰终于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抱住了爷爷,泣声道:“爷爷,为什么我没有父母?为什么?”
吴清香叹息道:“不要难过了!你刚出生他们就病逝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爷爷也没有办法啊!”
吴清香心里却暗叹,“我孤独一生,无儿无女,你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如果告诉你真相,恐怕会让你更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