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今年的姐妹校交流会,因为上届和上上届的前辈们有任务不在,和京都那边商讨后,决定由你们代为参加,具体的……”
他在台上一板一眼地说些我听不懂的内容,我有些头疼地侧头看向同学们,发现基本没人在认真听。
坐在夏油杰旁边的是一个白发青年,他戴着黑色的圆片墨镜,因为不羁的坐姿,我稍微能看见在藏在墨镜后的苍蓝色眼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的视线有一瞬间在我身上扫过,仅仅一眼,但却给了我一种被彻底扫描完毕的感觉。
之所以觉得这只是错觉,是因为这位同学正欲盖弥彰般用手挡住嘴和旁边的人聊天,并且压根没压低音量“该不会是怕了吧,二年级和三年级的。”
夏油听到他的声音后微微挑起眉,侧头摆出了和白发青年如出一辙的姿势,声音也不小“毕竟对面是冥小姐,这也算合理的弃权。”
白发青年“切“了一声。
好狂哦。
坐在我旁边的短发女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将课桌往我这边挪了挪,撑着下巴,“下课之后夜蛾应该会让我带你在学校晃一圈,到时候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我有些意外,因为她看上去并不是很热情的那一类“不会耽误下节课吗?”
女生弯起眼“就是因为会耽误啊。”
我“……”
讲台上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夜蛾厉声道“你们三个……你们四个都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我说的都有听见吗?”
“——有。”他们三个一起举起手,异口同声地捧读道。
……现在我大概明白夜蛾正道在进来之前那个微妙的表情是什么含义了。
怪不得在看见我一路乖巧听话之后,夜蛾的好感度不停地向上涨,这属实是全靠同行衬托。
这节课实质上和班会差不多性质,夜蛾正道只是杂七杂八说了一些通知。
诚如短发女同学所言,在下课之后,她被要求带着我熟悉一下咒高的环境。
“至于你们两个,跟我过来一下。”
本来想起身过来找我说点什么的夏油杰被夜蛾叫住,我目送着他与那位同样十分猖獗的白发同学一起被带走了。
回过头来,名为家入硝子的女同学正在座位上等我,看见我茫然的表情后她站了起来。
家入硝子是目前班上“年纪最大”的同学,和我差不多高,在说话的时候会稍微带着笑,话一说完就很自然的切换到富有距离感的普通同学模式。
“先随便逛逛吧。”她带着我走出了教学楼。
东京咒高的人均占地的确大得有些离谱,尤其是这里不仅没几个学生,连工作人员也没几个。
上课的教室已经是整个学校最小的地方了,道馆和训练场等地方完全是按照外面的规格建立的。宿舍群则在最里面。
我们先去了食堂,家入同学显然兴致缺缺“托某人耍赖的福,这周我们可以在外面吃饭。”
我想起来了,疑惑道“不是只有晚饭吗?”
家入看了我一眼“差点忘了,你认识夏油。”她目不斜视向外走,“夜蛾说有新同学的时候我们在赌是男是女,夏油压两个礼拜的午餐,赌是女同学,现在涉嫌作弊,作弊和耍赖同罪。”
夏油杰好冤,作为让他蒙冤的主要因素,我觉得自己有义务站出来仗义执言“我可以证明夏油同学没有作……”
家入“是四人餐。”
好家伙,我立刻端正态度“没有作弊是不可能的!简直罪不可赦!”
家入硝子头顶着4笑了出来,她是偏乖巧的长相,眼睛眯起的时候眼下的泪痣格外明显。
食堂毗邻鸟居,绿化将这里围裹得像是某类传统寺庙,越过鸟居就是露天的操场,本应该经受班主任批判的两个同学正在操场边上边走边聊。
家入硝子看了眼朝她挥手的白发青年,回过头来向我介绍“五条悟,是个性格很微妙的自来熟。”
“微妙是指?”